歸自謠(GL)_第33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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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比起池良俊的坐立不安和抱怨不休,陸禾顯得平靜很多,吃著適口的香瓜不發一言,隻是視野不由定在實在球技高超深藏不露的棠辭身上,見她唐巾武袍腳蹬黑靴的立於頓時,鮮衣怒馬意氣風發,手臂上繫著藍色布條的精兵衛士皆眾星捧月地圍著她喝彩雀躍,而她隻嘴角含笑自不竊喜亦不傲然,非常有番渾然天成寵辱不驚的風骨。

勒馬呼停,哪知馬駒兩條前腿忽的發軟,跪倒在地,宜陽鬆弛之下自馬背上滾落。

略一遊移,走向前幾步,撩開帷幕,往上捲了卷廣大的衣袖,暴露肌膚如雪的手臂,伸向前道:“殿下若不嫌棄,還是咬臣的手臂止痛罷。”

棠辭撫了撫身上馬匹的鬃毛,昂首輕笑道:“亦可。”

棠辭展開秦延遞給本身的奏摺,緩緩念罷,留意了是誰的奏本,又彈劾何人,向秦延問道:“湖州監察禦史徐良平其人在一眾禦史中已算得上心平氣和溫文爾雅,甚麼事將他逼至如此境地,還參的是湖尋二州的佈政使?”

自府內精兵中各挑五人,一列左手臂係藍色布條,一列左手臂係紅色布條,由池良俊與陸禾共同裁定進球判籌之事。

棠辭亦是一笑:“承殿下相讓,是臣幸運贏過一回。”

池良俊隔著一道質地輕透的帷幕看得一陣心揪迷惑,不由和聲勸道:“殿下,疼便撥出來罷,您昔日不也……”

秋夜冷風囊括,秦延望了眼巍峨皇城的方向,不由渾身一顫,渾濁的眸子中情感龐大,點頭感慨道:“恐她一心複仇,早忘了本身也是大晉唐姓皇室的子孫,九州四海天下百姓皆被她拋諸腦後。”

又見宜陽將輕浮軟嫩的唇瓣咬出了絲絲血跡,內心不由腹誹,剛纔不是還說不疼不礙事麼,怎地眼下疼出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兩條小腿上擦破了數道細且長的血痕,雙膝青紫,實在並非大傷,可擱在如羊脂軟玉般細光滑嫩的肌膚上,自但是然地令民氣生顧恤。

“那又與尋州何乾?”

池良俊與陸禾均不是擅騎射之人,方纔也隻安坐於馬背沿園地邊沿悄悄張望,現在慢悠悠地踱到兩人身後,倒是池良俊率先開了口:“隻一局,權當是鬆鬆筋骨罷了,那裡能作數?光陰尚早,無妨再行幾次合!”

經年不見秦延如此形狀,棠辭微怔了怔,清算了思路後又問:“兩州按察使司與都批示使司莫非與之沆瀣一氣?不然如此大的變亂豈能瞞到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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