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要將白力送到北地,無疑是給他定了不成寬恕的重罪,乃至讓他去那活死人的處所。
“姐姐,你另有疑問麼?”白琉璃終究將目光從藍白的蒼穹上收回,轉頭看向站在本身身側後小半步微垂著頭的白珍珠。
白琉璃俯在白力耳畔說話時將聲音壓得極低,低到隻白力一人聽得清。
“姐姐彆急,我也不忍心就這麼落空一個得力的管事。”白琉璃麵露可惜之色,“那我就問他一個題目,隻要他的答案讓我對勁,我便從輕措置,姐姐以為如何?”
白琉璃第三次折斷手中的枯枝,這才轉過身,漸漸走回白力麵前,而後將手中的斷枝一節一節扔到他跟前,“棺材抬而不葬,你內心想甚麼呢?嗯?”
白珍珠驀地將嘴角咬出了赤色。
身為家奴不但不護主卻還害主,這是家奴最大最不成寬恕的罪,周遭的下人頓時感覺背脊冷颼颼,均把重視力投在白琉璃和白力身上,他們想曉得他們的惡女大蜜斯會如何措置家奴當中職位最高的大管事,如果連大管事都不能倖免於罪,那他們……
“mm!白力即使有過,卻也罪不至死,mm為何給他定這麼重的罪?”白珍珠此時再也沉著不了,情急之下竟抓住了白琉璃的手腕,因為如果能夠,冇人情願落空本身的擺佈臂膀,而白力,無疑是白珍珠最得力的擺佈臂膀。
“回大蜜斯,那棺中女屍麵上並無任何人皮麵具,不但單是小的一人,隨小的一同前去的仆人以及前去圍觀的百姓也一併肯定那不是大蜜斯。”
她們之間,隻差了小半步的間隔,也恰是這個小小的間隔,不知毀了多少人的心,而白珍珠,也是如此。
白力雖是下人,卻比白琉璃年長五歲,在白家乃至全部帝都,白琉璃固然強勢霸道,卻從未苛責過他一句,乃至給他大管事的職位,冇想到,獲得的竟是如許的回報,真是個可悲的人。
“白力,若我冇有記錯,你在我白家也有十個年初了吧。”白琉璃將雙手負在身後,跨出了門檻,往院中走去,冷冷的語氣裡俄然之間再無一絲笑意。
“回大蜜斯,是的。”即便白琉璃不再在跟前,白力還是不敢昂首,更不敢起家。
“小的有辱當日誓詞,甘心受大蜜斯降罪。”白力改單膝為雙膝跪地,真正一副心甘甘心受罰的模樣。
“小的……”白力雙手微顫,明顯已到嘴邊的話竟說不出口。
“他第一時候護的就是姐姐,姐姐天然感覺他護主有功,不該科罪。”他白琉璃倒是極不給情麵地將白珍珠的手彆開,更是把話挑得一點情麵也無,“我隻是讓他到北地曆練一翻,並不是要他死,姐姐何故這麼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