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兵踉蹌幾步,撞上陽台,陰沉沉地打斷她,“你就如何?殺了我?就像你殺其他男人那樣,喝了我的血,吃了我的肉,吞了我的骨,還是吸儘我的陽氣?”
蜜兒氣得神采都變了,周身湧出玄色的氣流,她的身材,就像氣球被吹脹了一樣,不竭地收縮,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率,變成了一個身長一米六多的巨蜂,纖細的腰肢,鼓鼓的腹部,銅鈴大的眼睛,下身有一根又長又鋒利的毒刺。
“你--”蜜兒已經從他身材內裡完整剝離了出來,身姿窈窕的美人,在暗淡的燈光下非常銷魂,斑斕的臉卻被氣憤扭曲,“你真覺得我不敢?”
空中俄然呈現水波一樣的顛簸,接著,一團毛茸茸渾身烏黑的東西迅如閃電地衝了出來,伸開大嘴,暴露鋒利的牙齒,衝著玄蜂收回震耳欲聾的嘶吼聲。
說白了,他把萌萌叫出來,就是想熬煉他的實戰才氣。
萌萌得瑟地衝她呲牙咧嘴,後腿兒一抬,滋滋一泡尿撒了出來,澆得玄蜂滿頭尿液,玄蜂氣得破口痛罵,嚷嚷著要宰了萌萌,可很快,她的罵聲變成了慘叫,本來,她身上凡是被尿液澆中的處所,就像被潑了硫酸似的,全都冒了起黑煙,還滋滋地冒泡,敏捷腐臭。
我跟顧祁寒說,我們趁勝追擊,從速脫手將玄蜂給禮服了,他奧秘一笑,說,“對於她,還不消我們脫手。”
“我去,她竟然是這麼短長的妖怪!可葉阿姨說,她被青袍道長殺了啊!”
玄蜂一擊不中,更加瘋暴,一個爬升,向我們撲來,同時,向我們噴出一股帶著酸腐氣味的黃色液體,顧祁寒行動迅捷地抱著我在空中起起落落,避開了那些噁心的液體,我看到液體灑落到樹枝上、花草上,樹葉和花草立即枯萎,我擦,她噴出的液體也太短長了吧!
蜜兒俄然發作,手臂一掙,竟然將一米七幾的男人甩了出去,她氣憤地吼怒,“陳海兵,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如許對我管東管西的,我就--”
萌萌跟玄蜂比起來,就像小雞跟雄鷹,可他麵對龐然大物,毫不膽怯,鬥誌昂揚,四隻小腿猛地一伸展,每隻爪子上都敏捷長出寸長的鋒利指甲,毫不躊躇地撲向玄蜂。
顧祁寒一邊抱著我遁藏玄蜂的攻擊,一邊跟我說,“她的精神,確切已經死了,她現在是妖靈。”
顧祁寒雙眼盯著蜜兒化身出的大蜂,細心打量,沉著地說,“玄蜂。山海經裡記錄的妖怪之一,產於北荒,腹大如壺,有劇毒,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