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床頭櫃,內裡放著一秘聞冊,翻開一看,滿是他們一家人的照片,相冊翻到最後一頁,是一張葛悅玲的單人照,她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歪著頭,笑容甜美。
最後的畫麵,定格在他那張染滿鮮血的臉上,我俄然感覺,他滅亡時這一幕,和葛悅玲臨死時的一幕很像,都試圖向彆人求救,卻絕望慘死,特彆是最後的臉部特寫,拍攝角度,的確是如出一轍。
從王慧蘭家出來,方纔走到樓道口,一個哈腰駝背,頭髮斑白的老太太拄著柺杖從大門出去,差點跟我撞上,我從速扶了她一把,她緩緩昂首,暴露一張充滿皺紋的臉,她左眸子子全數是灰紅色,一眼看去,有點嚇人,她咧開嘴,牙床上光禿禿的,聲音衰老地說,“感謝你啊,小女人。”
以後,我們倆翻遍了寢室,都冇找到有效的東西。
剛好,交通燈由綠變紅,劈麵駛來的汽車緩緩停了下來,間隔年青人比來的那輛汽車的車主彷彿發覺到不對勁,開了車門,從車裡下來了,走到他麵前,問他站在這裡乾甚麼,年青人生硬地抬起左手,一把抓住了車主的手臂,神采扭曲,眼睛瞪得很大,伸開嘴巴,收回啊的一聲慘叫,鮮血瞬時從他的喉嚨裡湧了出來,撲哧一口,噴到了車主臉上。
“說說看。”
“我感覺這個年青人,跟葛悅玲被害一案有關,說不定也是目睹者之一,從他剛纔的各種跡象來看,他並不是主動他殺的,他是被某種奧秘力量操控的,操控他的,應當就是變幻成黑霧的阿誰東西。”
他耐煩地指導我,“阿誰年青人站在馬路上他殺,你感覺是誰在幫他拍攝視頻?”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顧祁寒打來的,他說他也看到了這個他殺直播視頻,他問我,從視頻裡有冇有發明甚麼,我煩惱地說,“我彷彿想到了一點甚麼,可又冇想明白?”
“有這個能夠。”
他沉默了幾秒,持續說道,“這也就能解釋,為何葛悅玲兩年前的滅亡視頻,會在明天被暴光出來,估計是凶手用心為之,他要將本相公之於眾,然後讓悲劇重演,以此來抨擊冷酷的世人。”
想到年青人被迫吞刀片,慘死的一幕,我內心就挺不好受的,我說,“阿誰殺手,是不是要殺光與葛悅玲一案有關的,統統的目睹者才甘心?”
他的話,如同醍醐灌頂,我刹時貫穿,難怪我一向感覺他和葛悅玲臨死的一幕類似,估計凶手就是想讓他也體味到葛悅玲死時的那種絕望,無助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