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間裡,有他來過的氣味!開初感覺那氣味非常熟諳,現在這才認識到,那一日他曾來過我房間。”雲歌挑了挑眉,眉間覆上一層冰霜。“那一日,他來我房間裡究竟是做甚麼的?!”
就在當時,他俄然聽到了一個孩子怯生生的扣問,“你冇事吧?”
鳳傾道:“你可還記得,我說過,你身上中了陰陽咒,你也該當清楚,你現在衝破天闕八重,達到九重功境,並非是偶爾之間。若不是王爺替你調度內功,壓住了陰陽咒的發作,莫說是天闕九重,就是保住原有功力,都是難事。”
說著,圓溜溜的眼睛水霧滿盈,小嘴巴也扁扁的,彷彿要哭出來的模樣,恐怕他下一刻抬手便將她打殺了似的。
過了一會,洞內的光俄然暗了暗,他還冇有反應過來,那隻白兔已經怯生生的蹲在他麵前,兩隻肉爪子伸出來,將裝著糕點的錦帕遞給他。
望著這畫麵,花自清如何看如何心中歡樂,自小王爺就貧乏體貼與庇護,是以這才養成了那般陰冷的性子。如果阿誰時候多一個像慕容雲歌如許的女子伴隨他,疼惜他,王爺也不會是現在這般涼薄的心性。
納蘭修見此,眸光不由得通俗了幾分。
話音剛落,小奶包連滾帶爬的跑了,他的表情卻並冇有好轉,乃至彷彿比剛纔更加愁悶了,一小我抱著膝蓋蹲在橋洞裡望著水麵發楞,過了一小會兒,又聽到蹭蹭蹭的腳步聲,抬開端一看,那小女孩又蹭蹭蹭地跑返來了。
納蘭修不曉得為甚麼,內心俄然生出一絲暖身,但是臉上卻人就板得生硬,冷冷的道:“你又來乾甚麼,不是很怕我麼?”
雲歌眯了眼眸,不由猶然回想開初見時他的模樣。那還是在銀鉤賭坊,那樣絕美的一個男人就這般悄悄地坐在珠簾後,姿勢渙散,漫不經心,從湖心小亭,到半月湖,再到雲西湖遊景,本來不知不覺間,竟有了那麼多回想。
小女孩被他嚇得一個抽泣,硬生生的刹住了眼淚,便聽到幼年版的小魔王用娃娃音惡狠狠的威脅道:“你如勇敢哭,我就讓人拔了你的舌頭!”
這話不說不要緊,一說,可將人小女人嚇壞了!小奶包身子一抖,一張臉憋得通紅,水色在眼睛裡轉啊轉的,愣是冇敢哭出來。
“這並非是王爺所想的!他也不肯的!”鳳傾淡淡道,“現在一如你所見到的,王爺並非是世人傳聞中的那樣的廢料。十年前那場深宮大火,他被齊貴妃護在身下,加上人救得及時,是以並未傷及太多。但是那心機創傷,倒是不假的!為了韜光養晦,王爺才這般收斂,那般小的年紀,要在劍拔弩張的皇室當中儲存,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