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又問,“舅太太是稀客,怎不常來坐坐?舅老爺和章哥、遠哥都好吧!”
華氏三十五六歲的年紀,身材有些發福。皮膚白淨,眼角少量細紋,顯得很有氣勢嚴肅。聽得老太太道賀,忙搖手,“當不得!當不得!這才過了院試,名次也不好。算不得大喜。”
二喜也湊過來,以手為筆,在桌子上劃拉著,忍不住插言道,“自發得是,連我也曉得這兩個字不一樣。”又桶桶白蘋,“快說下去啊。”
白蘋不由得佩服,“女人妙算!白茶又說,女人有甚麼事理,連‘荼’字也不熟諳,還硬說是‘茶’,笑死人了。”
李氏忙不迭地嘉獎,“嫂子太自謙了,多少人縣試和府試都考了十幾年。遠哥小小年紀,這是連中三科呢!何況遠哥又聰明又曉得勤奮,這鄉試、會試、殿試一起下去,指不定連中三元呢!”
燕羽又清了清喉嚨,“都散了吧,差事本身顧好,這裡可容不得你們像在朗園時那麼渙散!”
老太太也笑著答到,“嫣然恰是天真爛漫的年紀,何況如此知心,是舅太太養得好。”又問道,“舅太太如何冇把遠哥帶來?”
“不但是我們,孫婆也要投鼠忌器。明天芳兒在我們這兒,我不能太難堪孫婆,而孫婆此後關鍵我,還得想想芳兒的安危。”接著又低聲嘟囔道,“大姐姐果然無人可用了嗎?還是過分胸有成竹?”
在深宅內院討餬口,刀光劍影如同疆場,稍有忽視,如何死的都不曉得。隻要提起十二分的精力應對,燕羽想到這裡不由歎了口氣。
李承遠這一中榜,在李氏這個姑母及準丈母孃的帶領下,梁府如同自家碰到了天大喪事普通,恨不得張燈結綵,到處大肆鼓吹。
哪知裝禮品的馬車剛出門,李家太太華氏攜長女李嫣然上了門。直把李氏喜得嘴都合不攏了,一起引著嫂子和侄女到春熙齋見過老太太。因李嫣然與梁府幾個女人年紀相仿,老太太叮嚀眉羽、燕羽、靈羽都出來坐陪。大師一翻熱烈酬酢,各自見過禮,都落了座。
“山茶倒是不錯,白茶又說了甚麼?”
“山茶姐姐說女人自有女人的事理,就算是她本身,也得聽女人的叮嚀,如如有所違逆,第一個不承諾的就是老太太。”
燕羽聽完小聲叮嚀,“你們幾個剋日都謹言慎行。山茶尊敬有麵子,我不叮囑你們也不敢招惹。白茶和芳兒兩個,你們也得以禮相待,不要覺得跟著我光陰長,就欺負新來的,曉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