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倒是不錯,白茶又說了甚麼?”
燕羽聽完小聲叮嚀,“你們幾個剋日都謹言慎行。山茶尊敬有麵子,我不叮囑你們也不敢招惹。白茶和芳兒兩個,你們也得以禮相待,不要覺得跟著我光陰長,就欺負新來的,曉得了嗎?”
第二日一早,李氏很夙起家,按著事前線好的禮單,張落了滿滿一車各色禮品,派人好生送去李府。
華氏不由摟了女兒,撫了撫她的額發,向老太太笑道,“老太太見笑了,我這個女兒真真是寵壞了,冇個規距。”
燕羽又清了清喉嚨,“都散了吧,差事本身顧好,這裡可容不得你們像在朗園時那麼渙散!”
白蘋不由得佩服,“女人妙算!白茶又說,女人有甚麼事理,連‘荼’字也不熟諳,還硬說是‘茶’,笑死人了。”
燕羽聽得興趣勃勃。
二喜聽了神采一凜,“女人的意義,要我們多盯著芳兒?”
“不但是我們,孫婆也要投鼠忌器。明天芳兒在我們這兒,我不能太難堪孫婆,而孫婆此後關鍵我,還得想想芳兒的安危。”接著又低聲嘟囔道,“大姐姐果然無人可用了嗎?還是過分胸有成竹?”
白蘋嘻嘻一笑,去推二喜,“你不來插話,我都說完了。”然後轉向燕羽接著說道,“山茶姐姐聽了變了臉,怒斥了白茶一頓,說她胡亂編排主子,不懂尊卑,罰了她兩個月月例,現在正在屋裡哭呢。”
李嫣紅窩在母親懷裡朝眉羽眨著眼睛,眉羽不由有些臉紅,低垂了頭,嘴角卻出現甜美的淺笑。
倚翠軒裡,燕羽整治完孫婆,內心說不出的暢快。她再不拿出些本領來,任誰都能在她頭上踩兩腳了。
在深宅內院討餬口,刀光劍影如同疆場,稍有忽視,如何死的都不曉得。隻要提起十二分的精力應對,燕羽想到這裡不由歎了口氣。
燕羽不由得感喟,李嫣然比本身大半歲,可還是一副娃娃打扮。李家這些年平步青雲,李嫣然不但有平江府同知的爹,另有在山東知府任上的祖父,更是家中獨一的嫡女,自是不消操心婚事。儘能夠隨心所欲,不識人間愁滋味。
白蘋進了屋,低聲在燕羽耳邊說道,“白茶方纔在山茶姐姐跟前發牢騷,對女人分撥的差事非常不滿,說:碧樹和新月也就罷了,憑甚麼白蘋與二喜都是三等丫頭,一個管文墨,一個管吃食,卻讓我和茜兒賣力灑掃?”
哪知裝禮品的馬車剛出門,李家太太華氏攜長女李嫣然上了門。直把李氏喜得嘴都合不攏了,一起引著嫂子和侄女到春熙齋見過老太太。因李嫣然與梁府幾個女人年紀相仿,老太太叮嚀眉羽、燕羽、靈羽都出來坐陪。大師一翻熱烈酬酢,各自見過禮,都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