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孫婆,原是大太太的陪房。”
燕羽卻不緊不忙,指著桌上的草莓與徐嬤嬤說道,“紅果最合內宅女眷食用,酸甜適口,又可做製成各式點心。我已讓二喜去編了籃子,每日新奇采摘送到平江府各大戶人家。我看一籃紅果一錢銀子。如果能賣十籃就是一兩銀子,二十籃就是二兩銀子,嬤嬤你看如何?”
自從女人醒了,就冇派過她差事,她也樂得清閒。這差事,她自是不想應的,因而福了福,態度有幾分離漫,“不瞞女人說,女人另有一大盆換下的衣服冇有漿洗呢。”
徐嬤嬤猜疑地嚐了一顆,味道果然不錯!酸甜適度,口感極好!
不過照顧起碧樹來,也不敢再三心二意,到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誠意。恐怕碧樹曉得,也會驚奇萬分吧。
新月疑道,“女人不是一向如許嗎?”
茜兒眸子骨碌碌一轉,頓時換了一幅殷勤臉孔,“哎呀,女人真是心善,怪不得昨日白蘋滿口誇獎女人仁義呢。要我說啊,我們同碧樹姐姐一處都快一年了,情分不比平常,照顧她是天經地義,哪能要女人的賞錢?”
燕羽直直看著茜兒,卻並不說話。
新月聽了並冇作答,茜兒在外屋酸溜溜地插嘴道,“碧樹摔了頭,女人急昏了。碧樹與女人是自小的交誼。我們可比不上。”
燕羽對於茜兒的反應非常對勁。現在她能做的也就是胡蘿蔔加大棒政策,一邊以利誘之,一邊鑒戒威壓。
燕羽卻笑著推了推盤子裡的紅果,“嬤嬤嚐嚐!”
好不輕易捱到五更天,天涯已經出現一點魚肚白,燕羽披起外套去了耳房。外間並未點燈,茜兒睡的很沉。新月聽到動靜,睜眼瞥見地女人來了,就要起家。燕羽擺擺手,輕聲叮嚀她歇息,就掀起簾子進了裡間。
燕羽又留了徐嬤嬤,略微盤了盤賬:給碧樹請大夫,買米買麵,又賞了幾個丫環和二喜,典當返來的銀兩竟用掉大半。徐嬤嬤止不住的肉痛,內心不由抱怨女人用起錢來大手大腳,不懂節製,現在他們如何能與疇前比?
白蘋不由又羞又氣,卻說不出來辯駁的話,隻小聲嘟囔,“就她短長,我也冇看她湊趣到阿誰短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