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就不難猜想,羽華是絕對不會讓齊黎兩國締盟的,因為他不會答應大周有一股能與靖國旗鼓相稱的權勢。
“羽華太子的才氣,普天之下的確無人可及。”柏燁感慨了一聲,繼而反問道,“那依你對羽華的體味,對於齊黎兩國的聯婚締盟,他會有如何的籌算?”
姬澈已是不動聲色的坐回石凳上,下了一子,又端起古銅色的茶杯抿了一口,這纔不慌不忙的說道:“這世上之事隻怕故意之人,想你之前循規蹈矩,安循分分,當時候的你可曾想過有一天你也會變得現時這般模樣?”
柏燁拿動手中的山茶花枝,看著山間嫋嫋雲霧,長歎了一口氣,這感喟裡不刺耳出有些傷情。
柏燁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聲音降落的說道,“你我所見,倒也一樣。”
“嗯?”我偏頭看向姬澈,等著他的下文。
柏燁若無其事的下了一子,笑道:“兩國之間的積怨可非三兩日了,這堆積了數百年的積怨,公子感覺僅僅一段婚事就能讓兩國完整的冰釋前嫌?”
姬澈望著棋盤,神采一怔,將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秒棋,你贏了。”
柏燁見到我倆這幅模樣,有些難堪的咳了一聲,搖著摺扇將身子轉疇昔看著山中霧色嫋嫋,山下銀江濤濤,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姬澈聽,“登桓遠在東海,要說一起安然,談何輕易。”
“你說的也並無事理。”柏燁彎下身子,將那一株伸進亭子裡的山茶花摘下,纖細的手指撫摩著純白的花朵,輕柔得彷彿東風拂過那般,嘴角咧出一絲含笑,還是還是背對著姬澈的姿式,“不知黎國昌平公主管彤下月初十出嫁齊國的動靜,公子可有傳聞?”
“啊?!”我長大了嘴巴,“那這麼說來這個管彤公主不就是,就是……”
姬澈先是愣了半晌,而後趕快將頭轉向一旁,像是在迴避我望著他的眼神,就在他轉頭的一刹時,我看到了他有些發紅的臉頰,當即不免想笑,但幸虧忍住了,我可從未想過他也會有臉紅的時候,他但是連殺了韓國世子都隻是一句雲淡風輕的殺了,這等羞怯的模樣,當真是極其可趣。
白燁一邊跟著姬澈笑,一邊將餘下的黑子一枚枚的撿入棋盒,“父王這些年也年事漸老,我韜光養晦這麼些年,現在恰是我一展抱負的時候,當年阿誰安循分分的柏燁,終該是曾夕過往,公子不是與鄙人一樣,都在為本身落空的東西,吃力奪回麼?”
柏燁有些難堪的笑了聲,落動手中棋子,沉默半晌說道:“韓國目前的環境公子也是清楚,韓黎兩國事鄰國,如果黎國為齊國所滅,以後羽華趁齊國攻陷黎國元氣大傷一舉兼併齊黎兩國,那麼接下來鋒芒將直指韓國,韓國目前國力空乏,柏燁需求韓國周邊在必然的時候裡絕對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