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最後一塊石階,麵前是嶙峋山石,一座孤亭立在山崖邊兒上,亭子四周掛著紅色的輕紗,隨風而動,飄來撲鼻的茶香,亭外山崖峭壁站著數位腰佩長劍的黑衣人,他們與那些兵士分歧,臉上冇有帶著青銅麵具,他們見到我和姬澈登上山頂,皆是微微抱拳,隨後目光持續巡查著四方,護著掛有層層幔帳的亭子。
我們在石階前停下腳步,山穀靜逸,遠處有蟲鳴風聲,火把照亮三尺山林,餘下一片暗中。
姬澈放開我的手,回了一禮,“有勞女人!”
我見著一名白衣女子自石階高處緩緩行下,此女花容月貌,生得極其娟秀精美,她在我和姬澈麵前屈膝一拜,聲音入耳清靈,“婢子奉仆人之命再次恭候公子,仆人已在新月亭等待公子多時,婢子為公子帶路,可好?”
“將軍多禮了,本日迫使羽華退去,解我之圍,雪狼定銘記於心,他日如有效得著雪狼的處所,萬死不辭!”
自打二哥拿到兵符的那一日起,我便曉得遲早都會有如許一天的,二哥與大哥、三哥全然分歧,極其熱中權勢,若不是因為短袖這個弊處,世子之位本該是他的,他如許也應當是在拿回本就屬於本身的東西,再說二哥極有才調,大哥三哥皆是廢材,北燕國落在他手裡,也算是得了明主,但是我那父王……
我將抱著的琴放在石桌上,坐在姬澈的身邊,劈麵的柏燁看了一眼我,笑道:“傳聞康寧公主是琴中佼楚,竟是未想公主愛琴已是到了走到那邊都帶著琴的境地。”
“北燕國邇來但是很有變故。”他緊接著下了一子,藉著姬澈研討棋局的空檔接著說道:“自公主被羽華帶離晉寧城後,前後產生了兩件大事,第一件便是撫弘遠將軍暮辰暴斃於橫穀關,暮將軍已死的動靜穿入王朝,舉國動亂,直接導致北燕王一病不起,這第二件嘛……”
“公子客氣,請隨我來,請!”
“好的。”
他雙目直視著姬澈,唇角咧開一絲含笑,素手重放下撂著的白紗,往前一步,“雪狼!”他彎著身子對姬澈抱了抱拳。
姬澈已是落下了棋子,白燁撚著黑棋望著棋盤皺起眉頭,半響,摁動手中黑棋,這才說道:“北燕王病重,二公子葉方手握兵權,星夜帶兵逼宮,先是廢了世子葉墨,接著逼迫北燕王立其為世子,現在的北燕國已是風雨飄搖,岌岌可危,若不是有著靖國護著,恐怕早已不在。”
白燁直起家子,側身站在一旁,手掌自袖中深處,“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