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霧曉得他的意義，也朝他眨了眨眼，甜甜地一笑。

將方纔聽到的問話回想了下，朝竇媽媽手裡看了眼，清霧緩緩點了下頭，繼而點頭。細想了下，抬指在桌上比劃了個“雲”字。

回想著小女人剛纔說出的阿誰字，竇媽媽愈發感覺好聽。思及霍雲靄之前叮嚀過的事情，她悄悄考慮了番，心下有了主張。

思及此，何氏畢竟是點頭承諾下來。

竇媽媽含笑點頭，幫著紅芍給何氏正了正髮簪，這便轉回了柳清霧的屋裡。

人都到齊了，秦疏影這才提及了本身的來意。

秦疏影抱胸斜斜地依托在牆邊，輕飄飄地朝著繁忙的竇媽媽看了眼，挑眉一笑。

還冇進屋，就聽到內裡傳來歡笑聲。本來是桃絲在講趣事兒，就連一貫沉穩的丹青都掩著口不住地笑。

黃媽媽一貫心疼清霧，此次又無需像對著老夫人那般忍耐，就忍不住對何氏抱怨道：“她們來了後，夫人和老爺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一向好吃好喝地供著。誰知她們竟是不知感激，現在倒好，竟然挖苦起女人來了。”說罷，低聲嘀咕道：“當真是養了白眼狼一樣。”

本來如此。

竇媽媽待清霧夠細心，隻是不敷知根知底。而秦疏影，則是對清霧一門心機的好，毫不會做出對她倒黴的事情。

竇媽媽也不打攪她，隻肅立在旁好生等著。直到清霧看完了麵前這一頁抬指籌辦翻頁時，方纔在旁輕聲問她：“這匣子，但是女人的？”

秦疏影輕笑一聲，道一句“小霧兒比來如何樣了”，忽覺不對。轉眸朝那婦人看去、望清婦人的麵龐後，即使麵對千軍萬馬亦神采穩定的秦大將軍，卻俄然愣住了。

早膳過後，何氏將府裡的事情安排下去，就將竇媽媽喚了來，特地商討此事。兩人正會商著哪一個小丫環脾氣好，合適跟去西跨院時，何氏身邊的丫環紅芍吃緊行了出去，稟道：“夫人，秦大將軍來了。”

曉得清霧也曉得竇媽媽便是竇嬤嬤後，他便放下心來。

當時清霧正捧著一本書看得入迷，竇媽媽進屋後，她都未曾發覺。

竇媽媽明白過來，清霧在說東西是霍雲靄送來的，不由莞爾，道：“那日裡公子叮嚀我做了十份這類點心。他挨個嘗過，選了味道最好的一份裝到了這個匣子裡，讓人送去將軍府。先前我還隻當是送給大將軍的，未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