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舅何必如此？”周菀當真的看著天子。

小女人衝太子滑頭一笑，“太子哥哥，一起去崇慶宮用晚膳如何？外祖母可想你了。”

天子輕歎一聲，暴露懷想之色：“你跟你父親一樣，他那年也是十歲，就已經敢替人走訴，直言弊端規戒，先帝當年還道他將來必為宰相之才，不成想卻成了開疆拓土的大將軍。”

天子看了一眼微窘的太子，在心底搖了點頭，幾不成聞的歎了口氣，麵向諸人道：“本日就先散了吧，漫天風雪，諸位愛卿歸家路上還是要多減輕視。”

天子李宏黑著臉，厲聲喝道：“誰在內裡！”

“阿寧尚小，當不得讚。”天子笑著搖了點頭。

天子轉頭核閱，不再是看小女人的眼神，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大人：“阿寧，母舅老了。太子脾氣脆弱，柔嫩寡斷，難以擔起天下江山。”

“不知所雲！”天子皺了皺眉，接著道：“你已經娶妻兩年，到現在還唯唯諾諾，隻知應和，身為一國儲君，冇有涓滴主意，你是太子，還是他楊清的回聲蟲！”

太子感激的看了周菀一眼。

燕皇宮，乾元殿。

屋外大雪紛飛，殿外的宮人哪怕個個凍得瑟瑟顫栗，還是微低著脖頸站得恭恭敬敬。

小女人坐定以後，撇了撇嘴巴：“這麼簡樸的事情，你們為甚麼要說這麼久，阿寧在內裡聽得都要睡著了。”

眾大臣隻聽此稱呼便知這就是那位已故平西王、人稱“神將周郎”的大將軍周瑾與早亡的永元長公主之女——禦封的榮嘉郡主周菀。

太子二話不說，立馬跪下，周菀趕緊側身避過。

“兒臣，兒臣……”太子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

“母舅，太子哥哥初入朝堂，不免會不太風俗，楊大人既是嶽丈又是太師，仰仗幾分也是該當。”周菀輕聲安慰。

“你本日表示，自發如何？”天子麵色嚴厲。

“等開年了，你不必在西邊上課，直接跟純熙一起去國府監。”

世人紛繁應道：“謝陛下體貼，臣等辭職！”

忽地，殿門口呈現了一個十歲擺佈，一身烏黑狐衾的小女人，小女人額間一點硃砂，雙眼靈動，翹鼻微挺，端倪如畫，隻歎好一個玉雪敬愛的小仙童。

“砰——”地上滾進一個小小的藤球，世人聞聲聲響，紛繁回望。

李瑜看了眼太師楊清，楊清微微搖了點頭。

小女人歪著頭道：“那徐生犯下罪過後自縛投案，便是他本身也認罪了，為何另有大人還感覺他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