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說便是。”
“這……”匈奴使節一臉猶疑。
城郊,驛館。一輛樸實的馬車緩緩駛入。
方欒一臉防備,手已經按在了隨身的佩刀之上。
天子笑了笑,道:“你有所不知,王老先生已於昨日分開燕京,去處不明。”
“叔父,您就在這乾等著嗎?不過一個毛丫頭,靠得住嗎?萬一她嘴巴不牢,我們可就全完了!”方知昌侄子方欒一臉擔憂。
“他長很多俊啊!”至公主滿臉感慨。
待世人坐定,匈奴使節起家敬酒,用生硬的燕語開口道:“燕朝天子大壽,我家可汗本想親來慶祝,何如匈奴事多,還請陛下包涵。”
聽得開門之聲,那人緩緩抬開端來,隻見一張慘白的漂亮臉龐。
“匈奴冬眠五年,怕是蠢蠢欲動。”周菀笑了笑,“或許是我多想了。”
天子心念急轉,似是想到了甚麼,便道:“允。”
屋外之人不答,略微停頓後,又傳來拍門的“篤篤”之聲。
“拜見――”話未說完,便被大氅男人止住。
廳內世人忙略整衣冠,舉身施禮,山呼萬歲。
“噤聲!毛丫頭這類話也是你說的!”方知昌滿臉莊嚴,“這皇宮裡出來的人,冇有一個簡樸的。你覺得她受儘寵嬖就是因為有個公主娘?”
“你懂甚麼!”方知昌頓了頓,感慨一聲,接著道:“這平頭老百姓幾個後代裡,還喜好偏疼機警嘴甜的,這皇家也是一樣,若不是機靈之人,早就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至公主似是想到五年前周菀父親的那場戰役,神情竟有些落寞。
天子舉杯,世人趕緊起家跟上。
大氅男人腳步輕移,進入室內。
匈奴使節這才作罷,接著道:“這第二件事,便是要求以和親修兩國之好。”
“誰在內裡?”方欒揚聲問道。
“微服私訪,就不計算那些禮數了。”天子的聲音降落中滿含威儀。
“篤―篤―篤!”
夜幕來臨,華燈初上,望雲台內世人齊聚一堂,久等配角退場。
待天子來了以後,酒菜方纔連續上席,舞女魚貫下台演出歌舞,不管是匈奴人還是西寧人,都作出一副享用之態。
隻見一人身形苗條,戴著玄色大氅,看不清楚麵龐。
匈奴自五年前那場戰役後,便像燕朝昂首稱臣,天子聽得他謙虛之語,心下暢懷,直道無礙。
“朕調派去往匈奴的先生,都是當世大儒,你們固然放心。”
匈奴使節這才作罷,“陛下,不知此事您可否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