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背叛的長女,太後也不見活力,“你娘跟你徽元姨母,打小乾係就好,姊妹倆一個模型刻出來的,就是性子南轅北轍,徽元好武,你娘喜靜。”
“再難纏的老丈人也架不住一根筋的傻半子。”太後談笑晏晏,“你父親再三要求,下了無數包管,你外祖父方纔應允。”
“厥後呀,你父親十八歲上疆場,二十歲立了大功,先帝就問你父親,想要甚麼誇獎?”
“你父親說不要誇獎,就是有一個要求。”
“那父親要了甚麼誇獎?”
“陛下!”孫杏芳還想再勸,卻被王安攔住了。
永元長公主生下週菀,便放手人寰,周菀隻見過世人丁中的母親。
太後怔怔的看著周菀,摸了摸她的臉頰,似是在記念甚麼,“你長得像你爹爹多一點,兒肖母、女肖父,都是福相。你娘是我的小女兒,最是和婉仁慈,向來不爭不搶,安溫馨靜的,琴棋書畫樣樣都好,就是身材不好。”
孫杏芳足足切了有一刻鐘,方皺眉開口道:“鬱結於心,難以排解,已非藥物能節製,上月見陛下尚能節製,並似有好轉之相,今次看倒是更加嚴峻了,長此以往,恐傷及根底啊陛下。”
“孃舅隻是表情不好。”周菀有些降落。
“外祖母,您再說說唄。”
“這個老夫明白。”
小女人這才躺進被子,暴露一個小小的腦袋在內裡。
“你父親是至誠君子,平生都遵循了當初的信譽,待你娘如珠似寶,不過那幾年邊陲不穩,他們聚少離多,你娘走後,你父親曾指天上天的包管再不續娶,統統人都勸啊,他就是不肯。”
“人來了,陛下。”
“真的嗎?”
周菀卻搖了點頭,一臉當真的道:“我人雖小,可也曉得,傷口裡的刺隻要拔出來才氣長好,姨母如果犯了甚麼錯觸怒了外祖母,但總歸是一家子骨肉,有甚麼不能好好說的。”
太後似是想到甚麼好笑之事,“你父親身十五歲起,京中大家都稱他一句‘玉郎’,大家都覺得這位國公府的小世子會成為一個翩翩文臣,厥後卻成了威風凜冽的大將軍,因他用兵如神,平生鮮少敗戰,人家都叫他‘神將周郎’,當時候,京中統統的小女人們個個都卯足了勁想嫁給他,另有一個小女人足足蹉跎到二十歲才死了心嫁人。”
太後掩唇笑道:“傻孩子,你外祖父如果不允那裡來的你。我朝駙馬向來不領實職,先帝當時感覺你父親是可貴的將才,本不想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