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謝陛下恩情。”楊淑妃緩了口氣，好似撿回一條命普通。

韓貴妃俄然嬌聲開口：“本日宮人們提及了一樁事情，倒是忘了稟告陛下。”

至公主縮了縮脖子，看了一眼麵無神采的天子，嚇得不敢說話了。

世人紛繁跟著勸著，徽元公主看著上首三人，心下微酸，暗道一步錯，步步錯，現在本身裡外不是人。

但是他越是如許，周菀越是心驚，周瑾死時，她已記事，父親死得不明不白，而聖上這般越是疾言厲色，就越是像想要粉飾甚麼一樣。

太後又道：“宮人隨便祭拜之事，悠長無序，必定惹得後宮高低民氣不穩。”

“阿秀！”皇後開口。

太子正欲張口，卻被身邊人一把拉住，太子妃楊氏衝他悄悄的搖了點頭。

皇後卻涓滴不接貴妃的話茬，一臉正色：“阿秀惡劣，不識長幼，是臣妾教誨不嚴，還望母後和陛下贖罪。”

“昨日是周將軍的祭日，很多宮人偷偷摸摸在禦花圃裡祭拜，本就是違背了宮規，但是人數浩繁，有道是法不責眾，不知該如何措置。”

皇後想了想道：“周將軍乃是國之忠臣，兵馬半生，平生軍功無數，新入宮的很多宮人都遭到其恩德，祭拜之事，都是自發之舉，拋開禦花圃不提，此舉本應嘉獎。但禦花圃畢竟是皇家之所，隨便祭拜，不太安妥。”

“天子！”太後打斷了他，“快過年了，鬨來鬨去，想讓統統人都跟著你不高興嗎？鳳卿最是胸懷開闊之人，不過一句偶然之失，皇上未免過於刻薄。”太後語帶深意，意有所指。

周菀看了看世人，至公主一臉嫉恨的看著她，她當作冇有看到，轉頭甜笑著衝太後道：“外祖母，母舅這是心疼我，如何在您眼中卻成了吹毛求疵了。”

“四哥哥，阿秀也想要小奶狗，能不能送給阿秀啊？”至公主脆生生的開口。

“鳳卿平生為國，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宮人們尚且知還恩，自發祭拜，明顯是竭誠之舉，如何到你口中就成了倒黴。你這般宇量狹小之人，不堪為妃！”天子死死的盯著楊淑妃，字字如刀。

福慧忙屈膝施禮，答道：“回太後孃孃的話，奴婢原喚夕顏，夕顏花花期太短，陛下感覺不吉利，便改名叫福慧。”

“既是後宮的事，皇後如何看？”

“外祖母！”周菀做出一副不依的模樣。

周菀剛想說甚麼，便被天子打斷了，嗬叱楊淑妃，“你少賴著阿寧！她人小臉皮薄，淑妃失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