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意義是，隨您的設法。”

程青羊解釋道：“王大人一向不肯開口，陛下就判他放逐嶺南，昨日去獄中見他，他直說想要見您。”

周菀點了點頭。

“當真如此膽小包天，可有證據？為何冇有人向孃舅反應？”

未幾時，福慧呈上一件玄色披風，幫她繫上。

在此聽聞父親之事，周菀神采卻冇有甚麼哀色，蹙眉反問：“不過是一個太師之位，值得他這麼做嗎？”

周菀微微低下頭，臉龐一半陷於暗影當中，讓人看不清楚，好久方道：“擇日不如撞日，既已出宮，便見一麵。”

“莫非不是嗎？”

王元暉接著道：“五年前，臣就感覺死因存疑，何如必於冇有證據。臣隻要一個模糊思疑的工具，就是太師楊清，當時朝廷局勢，王爺軍功赫赫，歸朝後必然會加官進爵，當時太師之位尚且空缺，有傳言是陛下決計留給王爺的，而王爺向來不肯參與奪嫡之事，楊清的女兒當時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將來太子妃！王爺之死，受益之人隻要一個，就是他！”

王元暉是重犯，有專人把守，程青羊看了一眼獄卒，“費事開一下門。”

周菀也不急著叫他起來，便道：“這些年大人宦海對勁，本宮隻當大人改姓了楊。”

程青羊便道：“殿下，微臣聽聞，五年前王大人作為監軍，與您父親共同抵抗匈奴，他身材有疾，自知此去嶺南必按光陰無多，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或許會有些首要的事情要奉告您。”

周菀思考半晌，便喚來福慧，低聲叮嚀幾句。

“王大人，好久不見。”周菀緩緩的掃視了一眼牢房，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長凳。因是重犯，又是曾經救駕有功的重官，安排的牢房非常潔淨。

落日斜下，詔獄迎來了兩位探監者。

王元暉滿臉恭敬：“王爺知遇之恩，老臣從未敢忘。”

程青羊恭敬道：“他就在內裡，您出來便是。”說完，便將獄卒拉了出去遠遠的避開。

程青羊抬高了聲音道：“本日之事，不要奉告彆人。”接過令牌之時，偷偷遞了一錠銀子給保衛。

王元暉神采微變，起家施禮，俯跪長揖，“平西王舊部王元暉，見過少主。”

周菀嗤笑一聲，“本宮隻當王大人步步高昇，早已健忘舊人。”

“時隔多年，當時冇有人究查，厥後便不了了之。”

“司徒王元暉？不是下了詔獄嗎？”周菀眉頭微蹙。

程青羊忙道：“殿下，此事奧妙，還請諱飾一二，勿要奉告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