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至心想要全部大燕朝更好，百姓的餬口更加誇姣，不是應當不放過每一個奸人嗎？”

“對錯都是給世人看的。比及你長大了，就會明白，這人間的很多事情是不分對錯的，哪怕是可愛之人，也有他的不幸之處。”

那牡丹枝葉富強，花瓣光滑，明顯是被人經心養著的，她竟不知，孃舅何時多了一個養花的愛好。

周菀聽了此言，心中一驚，趕快跪了下來，“母舅！阿寧毫不敢覬覦帝位！絕無僭越之心！”

“你身上也流著我們李家的血，有何不成？母舅不是那麼目光侷促之人。”

“太子手腕稚嫩，不堪大任。”此時殿內無人，天子也就直言心中設法。自周菀十歲那年，乾元殿產生動靜外泄之事，天子便狠狠的清算了一番，那段時候日日都有宮人屍身拖出去，乾元殿世人個個風聲鶴唳。

“阿寧，你來的這麼早，前日才受了驚，如何未幾睡一會。”

天子馴良的看著她，像是看著一棵等候灌溉的幼苗，循循善誘，“若朕想究查，就是大事，若朕不想究查，就是小事。”

早有恭敬的宮人在此等待，“殿下，陛下在前頭上朝，卻已經叮嚀過了，您直接進殿等待便是。”

“嗬嗬。”天子輕笑出聲，道：“小孩子的談吐。這人間哪有那麼絕對的好與壞，為了大多人的好處，能夠挑選捨棄少部分人的好處。作為帝王，不成能讓統統人都對勁，那麼最根本的，就是要讓跟隨你的那部分人對勁。今後你如果出宮建府，財帛都能夠捨棄，但必然要護住本身人。”

“縱奴行凶是小事嗎？”周菀有些迷惑。

“母舅！”

天子眼中滿滿都是後繼無人的難過，感慨道：“太子脆弱，老二平淡，老三跳脫，老四過於仁善，老五太小。若阿寧是男兒，母舅倒想過繼為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