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舅可在？”周菀用過早膳後，邊前去乾元殿。

“對錯都是給世人看的。比及你長大了，就會明白，這人間的很多事情是不分對錯的，哪怕是可愛之人，也有他的不幸之處。”

“母舅！”

早有恭敬的宮人在此等待，“殿下，陛下在前頭上朝，卻已經叮嚀過了，您直接進殿等待便是。”

乾元殿是議政殿，它的前殿是上朝的大廳，後殿是天子平常措置奏摺的書房，乾元殿位於全部燕皇宮的中間軸線上，貫穿南北各處。

周菀站起來四周看了看，因當今速來儉仆，故而殿內安插得非常簡樸，一張桌案，幾個書架，數張椅子，桌案上另有攤開待批的奏摺，最讓周菀感覺奇特的，便是桌案右上角擺放的那一盆牡丹。

“太子手腕稚嫩，不堪大任。”此時殿內無人，天子也就直言心中設法。自周菀十歲那年，乾元殿產生動靜外泄之事，天子便狠狠的清算了一番，那段時候日日都有宮人屍身拖出去，乾元殿世人個個風聲鶴唳。

“你身上也流著我們李家的血，有何不成？母舅不是那麼目光侷促之人。”

乾元殿隔音結果極好，前殿停止朝會，後殿還是是靜悄悄的。

周菀點了點頭，便有機警的宮人將她迎了出來，在殿內剛一坐定，王安的門徒小鄭子便殷勤的湊上來服侍茶點。

天子搖了點頭，“這王元暉，是你太子表哥的人。”

“阿寧，你來的這麼早，前日才受了驚，如何未幾睡一會。”

“縱奴行凶是小事嗎？”周菀有些迷惑。

小鄭子隻得訕訕的退下了。

周菀的父親平生最愛牡丹，獨愛其雍容之姿，因此她對牡丹也非常熟諳，從這株牡丹含苞待放的模樣便能看出種類，色彩結巴，描述文雅，這是一株白玉牡丹。

周菀趕快後退，隻見天子含笑著站在透光處，一臉慈愛的看著她。

周菀看著他，隻感覺昔日裡的看法全都被顛覆，喏喏問：“不以對錯論？”

“你先退下吧，不必派人服侍。”周菀不太喜好小鄭子過於奉承的模樣。

周菀聽了此言，心中一驚，趕快跪了下來，“母舅！阿寧毫不敢覬覦帝位！絕無僭越之心！”

“我也是剛來，正都雅到案上的奏摺翻開了。”周菀解釋。

“母舅，如許的話，萬不成以再提起了，不然隻怕阿寧萬死都不能證明淨。”

“您……”

天子倒是不覺得意，“身在皇家，能夠不當一個好人，但毫不能於宦海之事一無所知，不要學太子，冇有一絲儲君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