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水睨了她一眼,轉頭對嬤嬤說道:“不管內裡是誰,直接打收回去。”
白芷水無法,隻得留下琴琬,並把琴睿焯也拉到身邊,叮囑他看好mm。
盛京裡放印子錢的,背後就是幾個大世家,被印子錢逼死的人不是冇有,鬼哭狼嚎上門求脫期幾日的也有,可都不會找上真正的店主,畢竟,這些世家都藏得很深,連老天子都不曉得,布衣百姓又怎會曉得?
琴琬纔不管琴睿焯說了甚麼,拉著他朝外走,兩人走到側門的時候,門外已經圍滿了看熱烈的人,街上另有很多人朝這邊擠來。
婆子站著冇動,紀氏已經衝了出去。
白芷水放的印子錢,肇事的也是找她,天然要她來結束。
琴東山清咳兩聲,“大人的事,小孩子插甚麼話,嬤嬤,把嬌嬌帶下去。”
琴老夫人狠命地杵著柺杖,“到底是如何回事?”
一臉當真,大有“你再逼我,我找皇上去”的架式。
紀氏忙走到琴老夫人身邊,安撫道:“姑母,這中間是不是有甚麼曲解,夫人……不會做這類事拖累老爺。”
琴琬皺眉,朝琴明月看了一眼,對琴睿焯說道:“哥,我們去看看。”
琴老夫人黑著一張臉,“啪”的一下扔脫手裡的筷子,率先朝大門走。
隻是琴琬並冇有給琴東山機遇,隻拿一雙眼崇拜地看著他。
人群中不知是誰吼了一句,圍觀的世人紛繁擁戴。
“不會?我看她巴不得!”
護國公的人純真的要說法就好了,那群武夫上來就用拳頭說話,實在是……欺侮斯文!
“嬌嬌,你來做甚麼?”白芷水一眼就看到了琴琬,忙叫夏嬤嬤將她抱起來,站在她身後。
放印子錢的事是紀氏在做,可相府並冇有出麵,銀子都是拿給竇夫人。也就是說,背後把持的不過是兩個女人,他與竇智不但冇露麵,連銀子都冇摸一下,如何就追到相府了?
琴東山還冇來得及說甚麼,內裡圍觀的人就嚷開了,“負債還錢天經地義,可也不能讓人家破人亡!更何況這銀子是人家借來給祖母看病的,這也是孝道。相府是大官,如何能做草菅性命的事!”
男人的莊嚴讓琴東山再次揮起了手臂。
言下之意,內裡的人此次不會有好了局了。
可如果不給白芷水一點色彩,外人還覺得他怕了她,怕了護國公一家。
“大人,不會錯,小的是向相府夫人借的印子錢,如果不是祖母命懸一線,小的一家走投無路,絕對不會借印子錢。九出十三歸,小的一家一時半會實在還不了那五百兩高利貸,以是……”年青男人不斷地叩首,“咚咚咚”的聲音像把鼓槌敲在世人內心上,“大人,小的一家必然會儘力把錢還上,但是小的祖母臥病在床,實在經不起折騰,可否脫期幾日。現在小的家裡能砸的都被砸了,連屋子都快被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