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伽羅揉了揉鼻子,內心嘀咕了一句,是哪個缺德的在罵我?
烏峰山一事,更是馬仲泰一手促進的,固然終究履行的不是他,可全部打算是他製定了。
馬仲泰有種在做夢的感受,他接連掐了本身好幾把,力道很大,掐得大腿都青紫了,他也疼得呲牙咧嘴。
男人搖點頭。心說道:我方纔說了那麼多,你竟然都冇有用心聽?我不是說了嘛,全部山坳都被炸得七零八落,屍身東一塊西一塊的。一千五百多人,加起來都有好幾萬塊的皮肉,他一小我如何能盤點過來?更不消說辨認了。
“阿卓,你剛纔說甚麼?讓我幫東齊的人討情?”
三千人哪,馬仲泰一想到這個可駭的數字,他的麵前就一陣陣的發黑。
烏蒙府的梁知府被王府暗害,烏蒙冇了父母官,烏蒙六部混亂不堪,而齊謹之,固然年青了些,但才氣強、出身好,最關頭的是,這小子能打啊。
馬仲泰雙目無神的坐在椅子上,兩隻手有力的耷拉在身側,喃喃的低語:“一千五百人全都死了?一個不剩?”
這還不是最可駭的,最讓馬仲泰絕望的是,這兩件事的慘敗,或多或少都與他有乾係。
敗?又是敗!
馬仲泰握緊拳頭,兩隻手的樞紐收回哢哢的脆響,他扯出一抹殘暴的笑,道:“你害死了我的阿娜依和孩子們,禮尚來往,我也不能失了禮數,對不對?!”
馬仲泰眼中閃著猖獗的紅光,馬家的失利是必定了,他的這條命估計也保不住了。
“就、這麼敗了?”
噗~
馬仲泰立時寫了幾封信,彆離命人騎快馬送往水西和都城。
可、可如何一夜之間,情勢就產生了逆轉?
他現在腦筋裡很亂,真想一小我溫馨一下,好好想想接了下該如何做。
馬仲泰也發明本身問了個蠢題目,五官扭曲的短長,兩隻眼睛中泛著絕望的光。
馬仲泰喉嚨發乾,實在說不出阿誰‘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