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書房,阿羅也彆太勞累了,家裡的事交給下頭人去辦就好。”
如果有人此時昂首看一看,便會發明,那幾個斑點兒竟是信鴿。
馬仲泰眯了眯眼睛,“不去,阿爹上了年紀,身子不適,已經回盜窟去療養了。”
小廝快步進了書房,回稟道:“二爺,齊京觀命人送了封請柬,聘請老寨主明日去縣衙赴宴。”
幸虧她上午的時候還勸著齊謹之把‘京觀’給撤了。這些人竟然敢背後裡編排上官,清楚就是不把齊謹之放在眼裡。
“倒是娶了個好女人。哼,可惜了。”馬仲泰哼了一聲,“這有甚麼,姓孟的雖是個漢人,卻從小在雲南長大,傳聞會好幾種土話呢。”
齊謹之在書房寫了幾封信,命人用齊家的公用渠道送了出去,然後又找孟複籌議了些事情,直到天氣漸晚纔回房。
衙役不敢吭聲。
紫薇愣了下。抱著茶盤走到近前。悄聲低語了幾句。
小伉儷籌議了一番,一起用了午餐,各自睡了個午覺,便又分頭去忙了。
“除了這事,另有甚麼事嗎?”馬仲泰放下書,緩緩坐起了身子,沉聲問道。
好吧,就算都城有長輩們幫手解釋,禦史們掀不起大浪來。但是史筆如刀,顧伽羅可不想齊謹之在史乘上留下‘殘暴’的罵名。
書房正中空位上站著一人,身上穿戴皂衣,看身份應當是衙役。
烏撒縣城不大,像樣的街道就三四條,顧伽羅口中的‘東街’。是縣城最繁華的地段兒,有點近似都城的東大街。
“齊京觀?不錯,聽著就透著一股子威武、霸氣!”齊謹之滿不在乎的說。
馬仲泰穿戴寬鬆的道袍,冇有繫腰帶,頭髮也披垂著,腳上穿戴木屐,很有幾分魏晉名流的不羈。
第二天乖乖的去縣衙‘赴宴’。
隨便的斜倚在窗下的竹榻上,手裡握著本書,聽了這話,頭也不抬,淡淡的問了句:“他下鄉做甚麼?測量地盤、查對人丁?還是剿匪?”
一想到自家門口有能夠被堆上幾十顆腦袋,曲、羅等幾家的家主都忍不住猛撮牙花子,私底下把齊謹之佳耦罵了個狗血淋頭,最後卻還要捏著鼻子應了下來。
但東街上卻還熱烈,商販、行人另有進、出城的百姓。來往穿越,與冷僻的縣衙彷彿兩個天下。
衙役想了想,忽的‘哦’了一聲,道:“這兩今後衙倒是挺忙的,說是那位大奶奶正在清算院子、安設下人和行李。對了。後衙後門那兒,另有幾個小廝模樣的人進收支出的,此中有一兩個竟然還會說我們這兒的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