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謹之持續淡淡的說著。
顧伽羅快步迎了出來,看到齊謹之渾身血汙,心頓時提了起來,急聲問道:“你受傷了?哪兒受傷了?嚴不嚴峻?來人,快請燕大夫!”
他高傲、有擔負,行事謹慎,有勇有謀。
當然,齊謹之並不怕那些靠嘴皮子用飯的傢夥,他隻擔憂老婆會是以而對貳心生害怕、乃至討厭。
她最後幾個字,較著帶了哭腔。
“他也碰到了‘流寇’?還受了重傷?”顧伽羅聽出了齊謹之話裡的深意,忽的生出一股肝火,“這些人也太傲慢了,當朝廷是安排?還是覺得本身是這裡的土天子?”
話說你聽到本身的丈夫砍瓜切菜似的割了二百多腦袋,還血淋淋的帶了返來,隨後更是堆在了縣衙門口,你就冇有一點兒的害怕、或是不適應嗎?!
“你可知那位知縣為何冇有將這些傢俱帶走?瞧這羅漢床的木料和做工都不錯,對於一個豪門出身的七品知縣來講,已是很貴重的東西了。”
……不管他是個甚麼模樣,卻從不會無的放矢。
齊謹之掃了眼半舊不新的床榻,木質還好,黃花梨的。款式是慣常的五屏風式,四周雕鏤著萬字雲紋,隻是長時候冇有保養,床腳處有些許磨損。
“……我曉得是演戲,血也都是用的雞血,可、可刀劍無眼,萬一不謹慎誤傷了,豈不冤枉?”
“伽羅,你彆急,我真的冇受傷,齊副將帶來的人馬都是身經百戰的將士,絕非那些偷雞摸狗的毛賊所能對比。清算那樣的烏合之眾,五十人就夠了。”
與其如許,還不如在西南找幾個技術好的木工訂製幾件,木料也不消太好,平分開的時候,直接留在縣衙也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