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顧伽羅很清楚,齊謹之在西南呆不了多久,短則三年,最長不會超越六年,隻等西南完整安定,他們伉儷就能回京,或是調任他處,如此幾次,好好的傢俱也要折騰壞了。
……不管他是個甚麼模樣,卻從不會無的放矢。
“既是這般,那還不從速用飯?偏還嘰裡咕嚕的說恁些廢話。”
她說不出內心是個甚麼滋味兒,就是感覺莫名的心慌,連聲音都有些走調了。雙手微顫的扶上齊謹之的胸膛,似是想要查抄他的傷口在哪兒。
豪門出身的讀書人,好輕易考中的科舉。因為冇有門路,被吏部一腳踹到了蠻荒之地。
洗去一身的血汙和戾氣,齊謹之的表情大好,摸了摸頭上的包包,笑嗬嗬的自我調侃。
顧伽羅挑了挑眉毛,她跟齊謹之做了幾個月的‘伉儷’,整日裡呆在一起,多少體味一些他的脾氣。
齊謹之嘿嘿一笑,不再說甚麼,悶頭享用老婆的‘愛心晚餐’。
顧伽羅的一雙鳳眼波光瀲灩,偏又是那麼的澄徹如水,齊謹之忍不住沉浸此中,心怦怦跳得短長……
齊謹之忙點頭:“還是大奶奶心疼我,大奶奶有所不知啊,我今天下午,竟是連杯茶都冇有吃上一杯。兩三個時候裡。來回三百裡,又是演戲,又是砍人。真是又累又渴又餓。”
話說你聽到本身的丈夫砍瓜切菜似的割了二百多腦袋,還血淋淋的帶了返來,隨後更是堆在了縣衙門口,你就冇有一點兒的害怕、或是不適應嗎?!
並且自古仕進都要講究個儀表。似孟複那般,不過是長得醜一點兒,考中了進士都冇法仕進。更不消說一個‘殘廢’了。
ps:一更,傳聞分開更新會顯得比較勤奮,嘿嘿!(未完待續)
顧伽羅一怔,“大爺,你築了京觀?天呀,你們到底碰到了多少‘山匪’?”
“知縣受了傷。家人都被嚇壞了,老母親以死相逼,讓知縣去官,再加上知縣的手……最後一家人草草清算了些金飾。倉促分開了烏撒。”
他高傲、有擔負,行事謹慎,有勇有謀。
隻是他們伉儷剛來,還來不及清算這些,唯有先用前任留下來的舊傢俱‘拚集’幾天了。
堂屋裡間,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飯菜。
而現在齊謹之這聲‘大奶奶’,卻帶著伉儷間的密切,彷彿是兩口兒之間的愛稱。
但人家還是攜家帶口的來了。
齊謹之反手抓住她的小手,雙眼對上她的眸子:“伽羅,我發誓,我毫不會拿本身的性命開打趣。冇受傷就是冇受傷。不過,我殺了那麼多人,還把人頭帶返來示眾,你會不會感覺過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