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伽羅曉得,她方纔的那些‘威脅’用一次還行,日子久了,很難再唬住鐵檻庵的尼姑們。唯有捨出些好處,讓靜虛嚐到長處,本身這個‘搖錢樹’才氣安然。
慧玄嗤笑:“喲,顧大奶奶,你好大的臉啊,膽敢跟公主攀比?”
慧玄頓住腳步,目光死死的盯著顧伽羅,抬起右腳,看也不看直接將那細糧饅頭踩得稀巴爛。
“就是不曉得,您這傲骨能支撐多久?!”慧玄那雙頎長的眼睛裡泛著凶光,薄薄的嘴唇勾畫出殘暴的弧度,剛巧在這時,顧伽羅踢飛的細糧饅頭,有一個打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然後反彈返來,骨碌碌滾到了慧玄腳邊。
慧明、慧玄兩人忽視一眼,她們到冇有完整被顧伽羅唬住,但到底心中存了幾分懼意。又想想之前庵主的擔憂,竟與顧伽羅說的有幾分符合——是呀,顧伽羅不是六親死絕的孤女,她背後的背景很多,此次鬨出了醜事,家人又羞又氣,一怒之下將她送進庵堂,但過段時候,氣消了,再想起了顧伽羅的好,必定會心軟……顧伽羅一定冇有出去的機遇呢!
顧伽羅卻道:“為何不能比?公主能分開,還不是靠著賢人開恩?而我的大母舅,是賢人的肱骨之臣,他若曉得了我的事,定會去求賢人,而賢人也毫不會為了這點子小事駁了他。再不濟,我另有做國公爺的祖父、世子爺的父親,就算父親不諒解我,孃舅們找上門,父親看在馮家的麵子上,也不會真的那般絕情……”
顧伽羅嘲笑一聲,道:“不是另有人分開嗎?”
固然庵主不準她們這些尼姑對庵裡的‘朱紫’們動用武力,但有些時候,那些人如果不乖、或是鬨得太凶,偶爾打幾個嘴巴、踢幾腳,隻要不弄破皮兒,還是能夠的。
彷彿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慧玄被肝火燃燒的神智復甦了些,她頓住腳步,遊移的看著顧伽羅,彷彿在確認她是不是在‘虛張陣容’。
平陽公主分開庵堂後,那些宮女已經剃度出了家,冇法跟著出家,正巧鐵檻庵歸到了外務府,持續充當都城出錯女眷的監獄,因而那些宮女便都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