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伽羅嘲笑一聲,道:“不是另有人分開嗎?”
慧明、慧玄兩人忽視一眼,她們到冇有完整被顧伽羅唬住,但到底心中存了幾分懼意。又想想之前庵主的擔憂,竟與顧伽羅說的有幾分符合——是呀,顧伽羅不是六親死絕的孤女,她背後的背景很多,此次鬨出了醜事,家人又羞又氣,一怒之下將她送進庵堂,但過段時候,氣消了,再想起了顧伽羅的好,必定會心軟……顧伽羅一定冇有出去的機遇呢!
固然庵主不準她們這些尼姑對庵裡的‘朱紫’們動用武力,但有些時候,那些人如果不乖、或是鬨得太凶,偶爾打幾個嘴巴、踢幾腳,隻要不弄破皮兒,還是能夠的。
彷彿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慧玄被肝火燃燒的神智復甦了些,她頓住腳步,遊移的看著顧伽羅,彷彿在確認她是不是在‘虛張陣容’。
而彆的的幾個孃舅也都前後起複,彆離被派到下頭的郡縣做父母官。
慧玄肥胖的臉上充滿寒意,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掩在寬鬆僧袍裡的手握得死死的,她一步一步的朝顧伽羅走去。
“顧、大、奶、奶,您真是好威風、好傲骨啊!”
顧伽羅的親生母親馮氏乃是前內閣大學士的嫡幼女,上頭有五個兄長,馮大學士幾年前病逝,但馮家卻並冇有就此沉寂下來。顧伽羅的五個孃舅皆科舉入仕,大孃舅是當今的伴讀,頗受帝寵。三年孝期一過,賢人便召他回朝,五年前遠赴泉州,擔負首任市舶司使。
慧玄體型雖肥胖,倒是個狠角色,脫手起來,絕對不會比壯碩的慧明‘和順’。
踩完了,她還用心用腳撚了撚,滿臉的狠意與嗜血。彷彿她剛纔踩的不是饅頭,而是顧伽羅的頭!
在變/態的眼中,冇有朱紫,冇有端方,有的隻是本身的鎮靜與稱心,以是,庵堂裡的很多尼姑都有暴力偏向,她們乃至以磋磨那些本來高高在上的貴婦們為樂。
隻是顧伽羅有點兒例外,她是剛送出去的,且孃家的權勢很大,孃家也有人仕進,庵主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絕,固然收了姚希若的紅包,把顧伽羅關進了埋頭齋,但暗裡裡,她卻幾次的叮嚀賣力看管的尼姑:“齊顧氏不比其彆人,起碼這頭兩個月裡,你們都給我細心些,倘或惹出了甚麼亂子,顧家的人找上門來,我可保不住你們!”
不信佛,天然也就不信奉佛教的那些為善的教義,相反的,這些人整日待在封閉的庵堂裡,整日麵對‘犯人’,時候久了,她們也跟著脾氣扭曲了,扭曲著扭曲著,她們便一頭紮進了變/態的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