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兒恭謹回道,“奴婢常常瞧見李嬤嬤鬼鬼祟祟地在郡主的房間前閒逛。”
溶月將摘下來的耳墜放在打扮台,聽她這麼一說,便坐在凳上轉了身朝墜兒看去,眼中閃過一絲深思,“如何說?”
不一會,雲苓挑簾而入,手中端著碗冰好的酸梅湯。她將酸梅湯放到溶月麵前,衝她眨了眨眼睛。
溶月用手支起下顎,想了一想道,“明日我先去娘那邊看看李嬤嬤的賣身契在不在。至於她本身,我們得找個機遇讓她本身暴露狐狸尾巴來才行。”說完,衝著雲苓和玉竹招了招手,表示她們靠近些,又在兩人耳邊細細叮嚀了一番。
不在本身這裡,莫非在娘那邊不成?她心中有些許迷惑,李嬤嬤服侍本身這麼多年,若不是生了異心,今後本身天然會給她該有的麵子,為何要鋌而走險投奔太姨娘那一方?
又是綿福齋?莫非李嬤嬤當真是太姨娘安插在本身身邊的?溶月沉吟半晌,又問道,“李嬤嬤是何時去的綿福齋?”
天氣垂垂暗沉了下來,殘蟬燥晚,月色如練。瞧見窗外濃厚如墨色的夜,溶月起家挑了挑燈芯,室內便又亮堂了起來。
溶月唇畔笑意更濃,塗著丹蔻的纖纖手指輕握在白玉扇柄上,愈發顯得膚如凝脂。“你冇想錯,相反,你想得很對。”看來這些在日子本身對她的成心培養冇有白搭,雲苓遇事公然開端主動思慮起來了
溶月神采一沉,這個李嬤嬤,也太不知好歹了,難不成還想進本身房間不成?本身把她調到院子裡去就是為了敲打敲打她,冇想到她不但不收斂一些,反而還想趁著本身不在渾水摸魚。
侯夫人也有些驚奇,這是如何回事?怎的人到了阿蕪院子裡,賣身契都不在她們手中?這如果被故意人操縱了,李嬤嬤還能不能經心折侍阿蕪便難說了。想到這,侯夫人臉上便顯出一聲寂然的神采來,想了想叮嚀道,“念夏,你待會去一趟老夫人那邊。府中的主子名冊在老夫人手中,你讓她幫手查查李嬤嬤的賣身契到底在那裡。”
瞧見溶月進了院子,侯夫人帶著笑意迎了上去,“阿蕪,本日如何這麼早便過來了。”
溶月眼中綻出一星半點的火花來,那日可巧聽到園中的小丫環嚼舌頭說姑爺新娶的一房妾室美得不成方物,她便來了些興趣。恰好也去看看徐如有冇有甚麼長進,是否還想疇前那樣嬌縱霸道愚不成及。玩鬨之心一起,麵上便不由自主地暴露了一分笑意。
溶月不想再讓她勞累,臨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出來,隻彎了彎眼角點頭道,“冇有啦。隻是那日我在清算院裡大家的賣身契時,發明少了李嬤嬤的,這纔想來娘這邊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