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二夫人的神采便白了白，隻緊緊攥動手中的帕子，冇有出聲。

二夫人忙抬腳進了房中。一出來，便看到沈汐雲耷拉著腦袋站在那邊，一臉蕉萃之色。

二夫人的目光掠過她臉上通紅的巴掌印，內心一酸，曉得是沈司玄方纔打的，心下固然心疼卻不敢出聲，隻得拿起帕仔細細撫摩著她略有腫意的臉龐，嘴裡囁嚅著不知說甚麼好。

“爹，你如何看四皇子？”她的聲音冷然陰沉，像是從冰冷徹骨的寒潭中傳上來普通。二夫人莫名又是一顫，順著聲音看去，便瞧見沈汐雲麵上森酷寒厲的目光，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沈司玄。那眼神，好像一道紅色刀光，刺得二夫人一僵，脊背不由一陣發涼。

現在快到夏末秋初，傍晚的風已帶了些涼意，冷風一拂，便感覺身上垂垂有了涼意。溶月哪曾想到溫度降得這麼快，隻穿了件平常的夏裝便出了門，現在走了一會，被涼涼的夜風這麼一吹，忍不住打了個顫抖。

沈瀅玉看著她，笑對勁味深長。

聽到“貴妾”二字，沈汐雲的神采又是一白，心中像是長了一根刺，如何拔也拔不出來了。

溶月坐在打扮台前，取下耳畔的流珠耳墜，閒閒地看向墜兒，“我讓你這段時候盯著李嬤嬤，可有甚麼發明？”

沈汐雲這番話一出，沈司玄對她有高看了幾分，原覺得這個女兒，不過是聽話懂事一些，冇想到竟然有這麼靈敏的政治觸覺。

沈汐雲自傲地一笑，倒顯出些誌在必得來，“現在朝中大抵分為兩大派，支撐大皇子的大臣為一派，支撐二皇子的大臣又是一派。”她抬眼看向沈司玄，“爹爹感覺，哪一派會最後勝出？”

沈汐雲抬出了孝道來講，沈瀅玉不好再說甚麼，隻得收回了目光，眼底閃過一絲恨恨的神情。

“雲兒。”身後又傳來沈司玄語氣寂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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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給我甚麼都不要做！”沈司玄厲聲打斷了她的話，“你還嫌雲兒丟的人不敷大又要鬨一遍？你曉得我本日在朝堂上聽到的那些風言風語是如何說的嗎？！”

沈司玄點點頭，饒有興趣地看向她，“那雲兒感覺，剩下的皇子中，誰最有能夠成為這漁翁？”他天然曉得沈汐雲最後必定要說的是四皇子，隻是他倒要看看，本身這個女兒是如何闡發剩下幾位皇子的。

溶月天然明白她想問甚麼，卻並不接她的話頭，隻略微點點頭，避重就輕道，“能隨駕去行宮，我天然是感到非常幸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