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玄坐在一旁聽著她的話語，眼中神采暗淡不明，眉間夾著一抹陰翳。

沈瀅玉被人當中拂了麵子，剛想開口調侃，便聽得沈汐雲清清冷冷的聲聲響起，“多謝四mm美意了，隻是我好久未曾見過娘了，這頓飯，想陪在娘身邊坐著。”

溶月一哂，並不往心上去，同娘和哥哥打了號召，獨自出了門。

老夫人在碧錦和翠綺的攙扶下進了屋，掃一眼一大師子人，目光在沈汐雲麵上頓了頓，渾濁的眼中暴露一絲不易發覺的絕望之情，這才入了坐，開口道，“大師也都坐吧。”

見她這幅心疼不已的模樣，沈司玄大步走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昂首冷眼看她們一眼，“都是你慣出來的好女兒！”

見二夫人退了出去把門合上了，沈司玄這才走到書桌後坐了下來。又昂了昂頭表示著下首那把黃梨木交椅道，“雲兒也坐吧。”

幾房東母按例是到得早的，二夫人麵色天然不是很好，低著頭坐在一旁，沈沁雪也在，還是是怯怯的神情。出乎溶月料想的是，沈瀅玉竟然也早早地到了。

二夫人聽罷，氣得渾身顫栗起來，“這個小賤人，真是枉顧姊妹之情，我若不把她做的事抖出來便不信梁！”

二夫人猶是不甘心，一咬牙臉孔猙獰道，“那便這麼便宜這個小賤人了？！我……”

李嬤嬤？溶月皺了眉頭，她去行宮之前，特地叮嚀了院子裡的墜兒幫她重視著些李嬤嬤，如有甚麼不平常的事便記下來，待她回府以後一一稟告給她，隻是本日還將來得及見墜兒。

“爹，你如何看四皇子？”她的聲音冷然陰沉，像是從冰冷徹骨的寒潭中傳上來普通。二夫人莫名又是一顫，順著聲音看去，便瞧見沈汐雲麵上森酷寒厲的目光，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沈司玄。那眼神，好像一道紅色刀光，刺得二夫人一僵，脊背不由一陣發涼。

見他這幅神采，二夫人曉得他把本身的話聽進內心了，正想再趁熱打鐵多說幾句，俄然聽得耳畔沈汐雲開了口。

二夫人麵色一僵。

沈汐雲微微扯了扯唇角，麵上神采有些讓人捉摸不透，“現在諸位空懸，爹爹感覺，哪一名皇子最有能夠入主東宮？”

沈司玄冷睨她一眼，“哼”一聲道，“彆覺得我不曉得你那點謹慎思，你是怕我難堪雲兒吧？”

自家老爺甚麼樣的性子，二夫人是最清楚不過了，恐怕他一氣之下傷到了雲兒，也顧不上旁的，吃緊忙忙便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