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芙轉過身,握住流音的手,“幸虧本宮身邊有你。”
“是前次選秀時留下的,父親隻是冀州安平郡部屬一個小縣的縣令。”琉璃恭謹道。
“啪”的一聲,梁曉芙一巴掌甩到流音臉上,“本宮的事,何時輪到你一個小小的下人來置喙?!”
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滿地的瓷器碎片,固然眉心還是緊皺,但語氣已經陡峭了些,“你起來吧,方纔是本宮過分暴躁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去。”
很快她便感覺有些不對勁,皇上一貫嚴於律己,於這些奇技淫巧的東西並不如何感興趣,為何此次卻破了例?!
“娘娘說的是。”流音替她最後理了理衣裳,“以是娘娘千萬不能自亂了陣腳,不然落到故意人眼裡又得受一通編排。”
“鄭秀士?甚麼來頭?”聽到宮女琉璃的來報,皇後眼角一跳,正在輕撫衣袖的手頓了頓。
流音搖點頭,“奴婢無礙。”她抬目看向梁曉芙,“奴婢已經探聽清楚了。”
挽發的小宮女一驚,從速跪倒在地,“奴婢該死!”
籌辦安妥,流音便扶著梁曉芙出了門預備往鳳寰宮而去,不料剛一邁出房門,便看到一臉容光抖擻的鄭娉娉。
她收回擊,目光幽幽看向璿璣,“那她……與那人比擬……可有類似之處?”
她淩厲的目光掃向璿璣,“璿璣,你可見過這個鄭秀士?”選秀之日她固然也在,這個鄭秀士倒是記不起來麵貌了,那照理……該冇有甚麼過人之處纔是。
------題外話------
“奴婢傳聞昨夜皇上本來去了是清思殿,厥後不知怎的又拐到漪瀾殿去了。”琉璃忙把本身刺探到的動靜奉告於皇後。
次日一早,昭信宮漪瀾殿鄭秀士昨夜被皇上臨幸的事便在宮裡傳開了。
皇後壓下心中不竭上湧的肝火,“都給我滾下去!”一乾人等從速退了出去,殿內便隻剩下了璿璣和琉璃。
鄭娉娉卻笑得嫣然,“梁嬪娘娘,這麼巧,娘娘也是要去給皇後孃娘存候嗎?不如一道吧。”
流音掃一眼滿地的狼狽,“娘娘還是進閣房,奴婢先給您上妝,免得誤了給皇後孃娘存候的時候。”
見梁曉芙點頭,她便喚來小丫頭將殿內打掃從速,扶著梁曉芙進了閣房。
“賤人!”梁曉芙滿目通紅,肝火難消,手裡捧著個彩繪仕女白釉瓷瓶就要往下砸。
梁曉芙會心,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怨氣,端上文雅的笑容,睨鄭娉娉一眼,“好啊,本宮也正有此意,鄭秀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