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芙看她一眼,“你先去上點藥吧。”
璿璣手巧,很快便替皇後畫好了一個精美的妝容,妝罷,頓時顯得容光抖擻,麗質端方,彷彿還是那樣風華恰好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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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次選秀時留下的,父親隻是冀州安平郡部屬一個小縣的縣令。”琉璃恭謹道。
“皇上昨夜本來去的是清思殿,隻是梁嬪身子不利落服侍不了,皇上便籌算擺駕回乾清宮。出了清思殿時,卻被異象吸引,這才拐去了漪瀾殿。”
梁曉芙冷哼一聲,“便是承了一次恩又如何,再如何著也是個小小的秀士,莫非還能超出本宮去不成?皇上若真是心疼她,如何不見給她晉位分?”
“奴婢不知。”流音拿起一支赤金西番蓮白玉珠花給她帶上。“隻是常日裡鄭秀士與您多有齟齬,本日必定會出言不遜,娘娘需沉下氣來纔是。”
“流螢?”梁曉芙吃驚道,“她如何會想出這個彆例的?”
見梁曉芙點頭,她便喚來小丫頭將殿內打掃從速,扶著梁曉芙進了閣房。
“娘娘,奴婢已經刺探到了。”聲音剛落,從殿外轉入的是麵龐沉穩的璿璣,她是皇後的親信,天然對皇後的心機瞭如指掌。
次日一早,昭信宮漪瀾殿鄭秀士昨夜被皇上臨幸的事便在宮裡傳開了。
呼……深宮女人大戲告一段落,劇透一下,這個是為後文埋伏筆的~
皇後唇畔勾起一抹諷刺的淺笑,“昭信宮不是梁嬪的地盤麼,她竟然能容忍這類事在本身眼皮子底下產生?”
皇後看她一眼,帶上另一隻耳墜,歎口氣,“你起來吧,過來幫本宮上妝。”
“賤人!”梁曉芙滿目通紅,肝火難消,手裡捧著個彩繪仕女白釉瓷瓶就要往下砸。
“快說!”皇後沙啞的聲音中帶了些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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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音掃一眼滿地的狼狽,“娘娘還是進閣房,奴婢先給您上妝,免得誤了給皇後孃娘存候的時候。”
流螢?皇後唇邊調侃的笑意愈深,陰著嗓子道,“輕羅小扇撲流螢。皇上端的是好興趣!”
獲得這個動靜的時候,皇後剛起床,正在梳洗。
梁曉芙神采一沉。
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滿地的瓷器碎片,固然眉心還是緊皺,但語氣已經陡峭了些,“你起來吧,方纔是本宮過分暴躁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去。”
梁曉芙恨恨地看她一眼,這個丫環是母親親身調教了好久的,辦事油滑,心機狠辣,的確是本身在宮中最好的助力,以是母親才讓本身將她帶進宮。隻是偶然候被管很多了,梁曉芙不免心生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