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應當聽過,卿彥此人滑頭如狐,不然也冇法從赤狄眾皇子中脫穎而出。而定遠侯寵嬖明珠郡主的事世人皆知,隻要定遠侯還戍守西北,娶了明珠郡主的好處,絕對比娶了樂安公主或宜安公主的好處要大很多。”
“已經叫杜娘抱下去歇著了,不消擔憂。”
亦風點頭。
蕭煜聲音中帶了絲衰弱之氣,慘白地一笑,“多謝皇……兄體貼,臣弟這身子……也就如許了。如果皇兄顧恤,能準了臣弟的要求,或許臣弟另有一線朝氣吧。”
他天然思疑這此中少不了蕭煜的推波助瀾,目標便是逼他就範,但他冇法抓到蕭煜的把柄,隻得暗中吞下這口氣,正巧本日收到了謝祁八百裡加急的來信,心中有了計算,便又喚了他入宮。
叮嚀人打了熱水來,溶月先舒舒暢服泡了個澡,換上潔淨的衣服,這才感覺神清氣爽了很多。
侯夫人愣了愣,半晌又伸展了眉頭,似自言自語又是在同溶月說話,“也是,若王爺曉得,說不定能想到甚麼好的體例來。”
“小軒軒呢?”
明熙帝打量了他幾眼,眼中劃過一抹異色,歎一口氣欣然道,“老八,不是朕不該允,隻是,向來沖喜這類事,冇有哪戶人家是情願女兒遭這類罪的,何況明珠郡主還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朕親封的大齊獨一一名異姓郡主,定遠侯又是手握重兵的大將,這等高貴的身份,哪怕你許她王妃之位,我想,定遠侯也定是不肯的。”
“了空大師還是那般說辭?”
溶月嘴一張,終究還是冇敢把哥哥已經曉得的事說出來。如果讓爹曉得他是家中最後一個曉得本身和蕭煜的事的,不定會如何鬧彆扭呢。
蕭煜垂了頭,神采一黯,啞著嗓音道,“臣弟明白,臣弟也曉得不該遲誤人家女人的平生,何如母親一再對峙,說定遠侯一家不是那等背信棄義之人。母親為了臣弟的病,整天以淚洗麵,若此舉能讓她好過一些,臣弟哪怕被定遠侯記恨也在所不吝。若皇兄能親下聖旨賜婚,我想,定遠侯的肝火應當能減少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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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暫未將這動靜傳給京裡,但最多隻能瞞兩三天的時候,你在信中跟蕭煜講清楚……哎,算了,我寫一封信給他,你能夠幫手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