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瞄到蕭煜這快狠準的一箭,領頭人眸光一閃,不自發分了神。
沈慕辰和蘇涼被場上僅存的其他幾個黑衣人纏住了,顧不上顧長歌,顧長歌垂垂有些力不從心,那黑衣人的守勢越來越快,顧長歌也顯到手忙腳亂起來,一個不謹慎,右手衣袖被黑衣人的劍鋒劃破,血肉上立即閃現出一條殷紅的血跡來。
千鈞一髮之際,又無益刃破空之音傳來,本來有另一把劍從背麵直追而來,彷彿灌注了無儘的內力,竟比那箭矢還要快上幾分。
她有力地扶住額頭,隻覺心中疲累得很。
殿中的皇後滿目厲色,一臉的不成置信。
溶月本就隻是假寐,侯夫人這一絲輕歎,天然落入了她耳中,展開帶了些許血絲的鳳眸,體貼腸看向侯夫人,語聲中一絲怠倦,“娘,如何了?如何感喟了?”
見皇後彷彿聽出來了,竇章緩了口氣,接著勸道,“娘娘,你要明白,為父都是為你好。現在定遠侯一家遠在涼州並不是你首要的仇敵,這後宮中搶先恐後冒出的鶯鶯燕燕,纔是你現階段應當措置的!你與竇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要你在宮中的位置保住了,我竇家才氣愈發昌隆,才氣做娘娘固執的後盾!”
沈慕辰離蕭煜隔得近,天然也聽到了暗衛的回稟,同蕭煜對視一眼,道,“那便先上路了,到了那村落再做休整。”
貳心中又驚又怒,堅冰般的內心“哢擦”一聲呈現了一絲裂縫。
竇章眼中的冷意不比皇後少,恨恨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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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安穩地睡到了天亮。
他俄然有種預感,家主和竇家,最後必然會敗在閒王手裡。
黑衣人右手一抖,劍回聲落地,他忍著疼痛一個鯉魚打挺,剛想翻身撿起,一把冰冷的劍便架上了他的脖子,耳畔傳來顧長歌冷厲的聲音,“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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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寒和亦風正在清理車旁的屍首,以免有人裝死再趁機渾水摸魚行事,並未重視到那隻利箭。
正中右臂!
溶月呆立在沈慕辰幾人以後,沉浸在對皇後的恨意當中,目光板滯而無神。俄然手心一暖,有人拉著她今後退了幾步。
處理了麵前之人,蕭煜目光在四週一掃,很快便落在同顧長歌對打的黑衣人身上。
“夠了!”竇章厲聲喝住,滿眼的恨鐵不成鋼之意,“你已經讓私家感情衝昏了腦筋。你最後入宮之際,為父是如何叮嚀你的?皇家無情,動心你便輸了!謝詩韻現在遠在涼州,真的還是你的絆腳石麼?晴漪,你睜大眼睛好都雅看,現在這後宮新人輩出,便是梁家那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庶女,現下也比你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