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覆他的倒是另一道清泠如珠玉的女聲,帶了些女人家特有的嬌脆,“掌櫃,你尋小我同我們的人一道,將這王五請來問問吧。”
掌櫃驚詫轉眼,這才瞧見坐在沈慕辰身後的溶月,方纔她剛巧坐在沈慕辰的身影以後,掌櫃又是滿心急惶,天然冇重視到這麼多。
掌櫃本就當他們是尊大佛,現在見了這等架式,雙腿一軟就要跪下去。
這夥人考慮如此全麵,王五當真會傻乎乎地留在後院等著他們去抓麼?
公然!
他此時正端了那花色素雅的青花瓷茶盞,緩緩地用杯蓋顛簸著水中浮動的茶葉。茶香嫋嫋,眉眼中的神采愈發看得不逼真起來。
顧長歌一臉鬱卒地從門外走了返來,他身後,除了一開端跟去的柱子,再無彆人。
突經此變故,掌櫃心中惶恐不安,戰戰兢兢穿好衣裳來到了大堂。
此時的大堂早已燈火透明,中了迷藥的兵士都已被喚醒,手中執了利劍,一臉嚴厲冷厲地將大堂團團圍住了去。
隻是……
他稍稍一頓,又接著道,“這雲容香是本鎮特有的香料,家家戶戶都會燃上一些,小的想著也冇甚麼不當,便同意了,讓阿鐵去照辦。”
他這會子天然認出了她,也曉得她是麵前這位沈公子的胞妹,哪敢怠慢,麵上一片恭謹,身下卻如坐鍼氈,忙不迭直了身子道,“是是是,小的這就找人。”
沈慕辰並未接話。
“店家不消這般惶恐,坐吧。”下一刻,他聽到麵前那位公子如玉石相擊般清泠好聽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輕的像一片羽毛,卻讓他止不住打了個寒噤。
“罷了。”沈慕辰沉吟半晌,輕歎,“倒是我們太粗心了。”他清幽如水的目光在掌櫃的臉上一頓,掌櫃的莫名呼吸一緊,卻聽得沈慕辰道,“深夜有所叨擾,還請諒解,掌櫃便先回房歇息吧。”
在溶月看不見的處所,袖中拳頭緊握,指樞紐已然發白。
但是他的膝蓋還冇著地,便瞧見麵前的那位白衣公子悄悄伸出廣大衣袖一拂,他還冇反應過來,便覺一陣大力托著他不自主地站了起來。
溶月一行在此住了幾日,掌櫃天然是曉得沈慕辰姓氏的。
見世人望來,顧長歌又反覆了一遍方纔的話,“我同他一起去吧。”
顧長歌略一點頭,自帶著柱子去了。
堆棧掌櫃一家就住在堆棧背麵的小院裡,院子不大,然住一家三口也算是綽綽不足。剛好這幾日掌櫃的老婆帶著孩子回孃家了,他夜裡俱是一小我睡的,倒也冇有轟動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