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了。
顧長歌略一點頭,自帶著柱子去了。
他不敢回絕,不安地坐下,抖抖索索地抬了眼,待看到公子俊美如玉的容顏時,又鎮靜地彆開了眼,結結巴巴道,“沈……沈公子,不知深夜喚小的前來,有何事?”
溶月心神轉了轉,聽得掌櫃絮乾脆叨道,“他昨日尋了我,同我說偶爾聽到有個住店的客人抱怨,說景揚鎮近幾日氣候枯燥,導致房中氣味非常不好聞。他說此次住的都是朱紫,不能怠慢了去,不如在房間裡熏上我們特有的雲容香,也能去去異味。”
見世人望來,顧長歌又反覆了一遍方纔的話,“我同他一起去吧。”
但是他的膝蓋還冇著地,便瞧見麵前的那位白衣公子悄悄伸出廣大衣袖一拂,他還冇反應過來,便覺一陣大力托著他不自主地站了起來。
答覆他的倒是另一道清泠如珠玉的女聲,帶了些女人家特有的嬌脆,“掌櫃,你尋小我同我們的人一道,將這王五請來問問吧。”
他的心機,溶月天然猜到了一星半點,麵上不顯,隻笑吟吟道,“那便費事長歌了。”
“跑了?”沈慕辰揚眉看去,眼中並無奇色。明顯,他也想到了那一層。
說到這兒,他愈發惶恐起來,忍不住昂首看了沈慕辰一眼。見沈慕辰臉上還是是那般淡然如風的神情,不知為何,心中反倒安寧了幾分。嚥了咽口水接著道,“他來了這幾日,表示勤奮又機警,並無甚麼不當,以是他昨日提出這在房中燃上雲容香的主張時,小的也冇多想,便應了下來。”
他稍稍一頓,又接著道,“這雲容香是本鎮特有的香料,家家戶戶都會燃上一些,小的想著也冇甚麼不當,便同意了,讓阿鐵去照辦。”
他撩眼一瞧,見沈慕辰神采似黑沉了幾分,忙啞著嗓子解釋道,“公子,這雲容香是我景揚鎮特產,是小的另派了人去鎮上買的,並未顛末這王五之人。”掌櫃也不是笨拙之人,很快便明白這此中的關鍵怕是在這王五之上,以是話裡話外就有些忙著將本身摘清的意味在裡頭了。
溶月轉過甚看向掌櫃,接著道,“掌櫃的,費事把當時王五同你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說給我們聽一下。”
公然!
他攥了攥袖口,指樞紐有些發白,額上的汗珠滴落一顆下來,直直打在地上。
他清清嗓子叮嚀道,柱子,你跟這位公子的人從速去把王五尋來。
他們臉上的神采都不大好。除了睏乏,另有不快和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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