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珩眉宇間的寒霜褪去幾分,目光掠過虞歡儘是懇求的神采,啟唇道:
眨眼間,養心殿隻餘她們二人。
裴君珩倒是不急,神采沉冷地盯著她們一唱一和,並且逮住機遇開口:
二人剛踏進禦音閣,王媽媽笑意盈盈地便迎了上來,“二位公子看著有些麵熟,但是第一次來我們禦音閣?”
還找十個結實如牛的伶人?不要啊,不關鍵我啊!
他那幽深的眸子帶著無形的威懾力。
虞歡與裴綰月對視一眼,冷靜垂下眼眸。
虞歡眉眼彎了彎,“這是我對你表達愛意的體例呀。”
皇兄如何會在這裡!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壓根不給裴君珩開口的機遇。
虞歡氣得在內心問候他百八十遍,卻還是笑盈盈道:
這頭銜實在太沉重,且讓彆人聽了去,還會誤覺得皇嫂做了不貞之事。
虞歡使出了殺手鐧,“再說一句,我們便掉頭歸去。”
但她說的也是究竟。
裴綰月:“……”皇嫂真會裝!恐怕內心早已迫不及待了吧?
虞歡未及反應,楚銘已在一旁跪下,舉止安閒地倒了一杯酒,“鄙人特罰三杯。”
她說裴綰月如何俄然提及此事呢。
“不但如此,在醉歡樓裡,我讓你沉著,你一嚮往伶人身上撲去,我攔都攔不住……”
虞歡極其淡定地品著茶,睨她一眼,“瞧你這出息。”
“皇嫂,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甚麼叫懲罰我就不能懲罰你了呀?”
“皇嫂……”裴綰月現在彷彿嘰嘰喳喳的鳥兒,吵得人耳朵疼。
既然她誇大楚銘公子在閣樓安息,那就是在摸索她是否有誠意了。
此話一落,寢殿的大門被悄悄推開。
裴綰月嚇得噤了聲。
“那罰你一人?”裴君珩說。
皇兄該不會要滅口吧?
虞歡看著他的背影小聲嘀咕,“他就這麼走了?我還覺得他會命令,今後都不讓我們出宮了呢。”
裴君珩眸光漸冷。
虞歡抬眸撞進一雙儘是怒意的眼眸,輕聲道:“我能夠解釋。”
虞歡實在是心疼得不可,裴綰月是一個受儘寵嬖的公主,那裡受過這等委曲?
“那陛下想如何懲罰阿綰?懲罰了她,就不能懲罰我了喲。”
虞歡暴露一副‘我就看你演’的神態,也不說話。
他身形極其頎長,眉眼如畫,如墨烏髮以玉簪冠起,矜貴出塵,彷彿瑤池走出的仙君。
裴綰月啞口無言。
不出半個時候,馬車垂垂在禦音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