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班主將黎塘安排在這，可不就是想叫黎塘好好學著點，看看甚麼樣的纔是真正的杜十娘。

“人各有難處，我不問你與人爭打的啟事，你又何必問我留在這裡的目標？”

梨花苑不缺角兒，缺的是名角，單就秋倌和小樓兩個，怕是撐不起全部梨花苑的將來，看昨早晨戲台子上的反應，黎塘是個苗子，年紀固然大了些，但幸虧練過工夫，根柢不錯，真要砥礪起來，也不是不成能。

“喝過花酒嗎？”說話間，秋倌又靠近了一分，臉上儘是嘲笑矯飾的意義，“看你這模樣，怕是連女人的手都冇拉摸過吧？”

一旦違背了端方，自有人會送他進虛無，靈魂都冇了，還談何複仇？

“讓五爺笑話了。”

俄然頓步，朝著黎塘笑道：“你這眼神哪是杜十娘？倒像是杜十郎！都說女兒家是水做的骨肉，你這但是被凍成了冰的水？”

“徒弟，我……”

黎塘後退了一步，讓出了道，戚五爺顛末他身邊的時候，不由多看了幾眼：“趙班主讓兩位杜十娘待在一塊，有點兒意義。”

光這一點，就能難倒一大片的角兒。

“喲，本來是不趕巧，有客人在。”戚五爺笑道，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讓在場的各位都捏了一把盜汗，“怪不得秋倌遲遲不肯開門。”

饒是他有靈魂當鋪的身份，也不成能。

戚五爺來得俄然，走得也俄然，來去一共也才逗留了三五分鐘。

黎塘看了秋倌一眼：“在這世道下，非論是哪條道，都由不得我。”

半晌後，才站起來，戚五爺繞過黎塘，看了一眼秋倌：“今兒我也就是來瞧瞧，既然秋倌真是病了，戚某也不是霸道不講理的霸主。”轉而走到了門口，“趙班主，你可要好生照顧著。”

秋倌隻著了兩件薄薄的長衫，玄色短，雖不是戲服加身，也冇有勾臉，卻有一種身在戲台子上的感受。

若說打仗過的女人的話，有印象的大抵隻要素萱姐和阿凝了。

為報血海深仇而忍辱負重的，稱之為複仇者，可如果為了報仇，就不顧無辜之人死活的，跟那兩個賊人又有甚麼辨彆？

黎塘撫額，嘴角有些抽搐，好好的說著唱戲，如何就跳題跳到這上麵來了？

要說旦角，扮的可都是女子，不比生角、淨角、醜角，扮的都是男人，若要入純青之境，先得騙得了本身，隻當本身就是個女嬌娥，而非男兒郎。

趙班主抬手，製止了秋倌的話，不肯聽他解釋：“昨早晨淺生扮的杜十娘反應不錯，就是另有些完善，我把他安排在這，秋倌，你該明白我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