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兒乾脆哼了一聲,不睬白宸。歸正他手裡有彈弓,隻要不下去,也冇甚麼好怕的。
“你個小屁孩兒,還調不奸刁了?”白宸坐在樹底下,手裡抓著鞋,對準了狗蛋兒的屁股腚兒就是一頓打,“還敢不敢爬那麼高了?”
“曉得錯了?”
狗蛋兒愣了一下,一巴掌拍白宸臉上,翻身跳了下來,撒腿就跑,被白宸追上,一把提住後領。
“不打你了,你過來。”
話冇說完,就腳下一滑,直接從樹枝上掉了下來,幸虧白宸反應快,要不然,這小屁孩少說也得斷幾根骨頭。
白宸跪在墓前,閉著眼,虔誠地拜了幾拜。
“唉喲唉喲……我錯了我錯了!彆打了,彆打了!屁股都要著花了!”
白宸作勢要脫鞋。
“咕咕咕……”
“如何?樹上另有布穀鳥?”白宸用心昂首張望,憋著笑,假裝端莊。
“那你還是不是男人漢了?”
“狗蛋兒,你多大了?”
是啊,他是太久冇返來看看了,這個安葬了他疇昔的處所,現在已經滿目瘡痍,病入膏肓。
“唉喲!拯救啊,有人打小孩兒啦!唉喲!”狗蛋兒趴白宸腿上,腰被白宸的手壓著,轉動不得,隻要撒開了嗓子叫喊,“你欺負小孩算甚麼本領?有本領放我下來,我們單挑!”
“嘿……”白宸舉著鞋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你小子還不認錯?”
“你過來,這塊也給你。”
“肯下來了?”情急之下直接就伸手接了,這衝力還真不是普通的大,白宸的手臂都一陣麻,臨時冇了知覺。彆看這小孩兒不胖,抓著也不輕,健壯著呢。
白宸沉默著,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入夜,關林村死普通的沉寂,連蟲鳴聲都聽不見,隻是偶爾從緊閉的門裡,傳出幾道痛苦的嗟歎聲,墨藍色的天空中掛著的那輪玉輪還著昏黃的赤色,統統都是那麼的令他不安。
夜裡無眠,白宸乾脆去了他母親的墓前,因為他離家十多年,墓也冇人打理,長滿了雜草,四周也都是枯葉,連墓碑上的字都是恍惚不堪。
“我出村莊的時候,你都不曉得在哪呢?”轉頭又看著樹上麵的人,“還不下來?”
“你個小白眼狼!”白宸冇好氣地罵了一聲,又一把提住了狗蛋兒的後領,“吃了我的燒餅,還敢說我是好人?信不信我再讓你屁股著花?”
白宸朝他招了招手,狗蛋兒剛剛纔被揍了一頓,心不足悸,纔不敢再主動奉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