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清理著長在墓上的草，內心儘是些悲慘。

“給你燒餅如何不吃？”

狗蛋兒愣了一下，一巴掌拍白宸臉上，翻身跳了下來，撒腿就跑，被白宸追上，一把提住後領。

狗蛋兒接過燒餅，嚥了幾下口水，揣回了兜裡，捂著屁股也不跑，就站在不遠處看著白宸，眼睛死死地盯著白宸手裡的另一塊燒餅。

“那你還是不是男人漢了？”

“狗蛋兒，你多大了？”

入夜，關林村死普通的沉寂，連蟲鳴聲都聽不見，隻是偶爾從緊閉的門裡，傳出幾道痛苦的嗟歎聲，墨藍色的天空中掛著的那輪玉輪還著昏黃的赤色，統統都是那麼的令他不安。

“我是小孩兒，不是大丈夫！我就不下來，有本領，你上來抓我呀！”語罷又是一個鬼臉，氣得白宸那是一個心癢癢，恨不得立即把他抓下來，脫了褲子就是一頓揍。

聽聞母親也曾是富朱紫家的蜜斯，而他的父親也是出世書香家世，算得上是門當戶對，可惜家道中落，族中的奸佞小人捲了財帛逃得無影無蹤，是以他的父母也就落得個貧寒的日子。

白宸作勢要脫鞋。

“男人漢大丈夫，藏著躲著算甚麼本領？”白宸用心在樹下激他，本覺得這小孩會本身趴下來，誰曉得他竟然還耍上了賴皮。

話冇說完，就腳下一滑，直接從樹枝上掉了下來，幸虧白宸反應快，要不然，這小屁孩少說也得斷幾根骨頭。

白宸看著狗蛋兒，灰頭土臉地抓著燒餅狼吞虎嚥，要不是世道不公，如許的孩子本該當衣食無憂，在書院裡上課。

“歸正我已經吃了，要殺要剮，隨你便！”狗蛋兒緊緊揣著懷裡的另一塊燒餅，揚著下巴，倔強著一張臉，一副你奈我何的神采。

“你你你！”他剛說完，樹上的小孩就急了，“你如何這麼壞，爺爺說華侈糧食的都是世上最壞的人！……”

“你個小白眼狼！”白宸冇好氣地罵了一聲，又一把提住了狗蛋兒的後領，“吃了我的燒餅，還敢說我是好人？信不信我再讓你屁股著花？”

說著，鞋底又一下打在狗蛋兒的屁股腚上。

夜裡無眠，白宸乾脆去了他母親的墓前，因為他離家十多年，墓也冇人打理，長滿了雜草，四周也都是枯葉，連墓碑上的字都是恍惚不堪。

“如許啊……”白宸不曉得從哪取出來兩塊燒餅，“可惜了這兩塊香噴噴的燒餅，歸正我也吃太飽了，冇人想吃的話，那就隻能拋棄了。”

白宸朝他晃了晃手裡的燒餅，狗蛋兒摸了摸模糊疼的屁股，撇了撇嘴，一點點往白宸坐著的方向挪，恐怕白宸又給他逮疇昔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