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白少群道，“既然小女已經回家，白某也不急著趕歸去。不如和大人一起去兵部吧。”

“或許是賊人另有一個窩點。”一旁的師爺道，“先派人去端了，免得他們又跑了！”

衙役們又要在乞丐窩裡尋覓活口，又要措置死屍，另有些去尋覓蔡老九了，早就忙得四腳朝天，哪兒另有人手往金柳巷去？首犯愁時，見到那幾個去蔡老九家的倉促跑返來了，忙問他們有何發明。

衙役們領命而行。白赫德便要將小虎帶回教會去照顧。公孫天成卻攔住了，道：“白神甫，先彆忙著走。老朽另有些話想要問著孩子。”因問道：“孩子，前天是不是有人給你們銅錢，讓你們去綠竹巷買東西？”

正想著的時候，孫晉元戰戰兢兢地從外頭出去，報說明天派往北方洙橋和宜城兩縣的人都有動靜傳返來了，並未見到任何人前來兌換銀票。“照此看來，賊人應當還是順著運河南下了。”孫晉元道，“或許嚴大俠能在順豐縣截住他們。大人看，還要不要再派些人手去策應？”

“小郡主碰傷了頭，昏倒不醒。”仆人向白少群道，“王妃和蘭壽郡主急得不得了，已經去求萬歲讓太病院來會診了。至於騙子如何和海軍打起來……”他轉向程亦風：“這個小人可不曉得。報訊的人去兵部找大人了，大人去了，天然曉得。”

“小的們方纔就已經去菱花衚衕找他了。”一個衙役答覆，“這時也該有動靜了――看，是白神甫！”

“朝廷一時之間哪兒有那麼多現銀？”他好言解釋道，“隻要你們情願出糧賑災，朝廷能夠減免來年的稅銀，這不也和付給你們現銀一樣嗎？”

“內裡有東西嗎？”小虎奇道，“我冇感覺。挺輕的，不像裝了東西的模樣。不過我冇看。”

公孫天成起初跟著衙役們親身去金柳巷，見到宏運轉嶄新的招牌氣度萬分，並且，就在這全城戒嚴，店鋪間間關門以迴避哄搶的時候，這間米鋪竟然翻開大門做買賣，連守備軍彷彿都特彆通融，監督著周遭的百姓列隊買糧。到涼城府的衙役上前申明來意，抓人封鋪時，百姓還非常宏運轉不平，說他們夙來代價公道毫不缺斤短兩，並且開業一個月來，經常送米賙濟貧民，毫不成能作奸不法。衙役們不予理睬，出來搜尋贓物。正如他們先前所彙報，宏運轉中有米糧幾萬斤，現銀幾萬兩，且有存款六十餘萬，固然有些可疑，但並無證據指明這些來路不正，更加冇法證明哪些是賊人讓大樹營的乞丐搬到此處來的。並且，一如宏運轉的人喊冤時所說，他們每一筆買賣都記錄得清清楚楚，隻怕找遍全部涼城，冇有誰家的賬簿比他們更加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