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水拍胸脯道:“除非是船上人本身裝卸的,要不都要顛末我們的手。”
本來賊人是操縱了大樹營的乞丐窩!世人恍然大悟――那邊皆是涼城中賤如泥土之人,守備軍戒嚴也未曾去到那邊。難怪喊了半天“瘟疫”那邊也人也無一個聽到。
正滋擾時,俄然見到北方水麵上火光明滅,快速向船埠靠近。嚴八姐搭個涼棚一瞭望,見是海軍的艦船來到,頓時喜出望外――這可有救了!當下扒開人群,飛身一躍,在幾條船上稍稍借力,即縱到了艦船的船頭。可喜那領頭的參將他還熟諳,名字叫做唐必達。
“竟連這類主張也想得出!”白羽音乍舌道,“那說不定贓物還藏在‘昌隆商號’的船上,底子冇運到彆的處所去。賊人就是想誤導我們!”
嚴八姐的心中也煩躁焦炙:線索怎能到這裡就斷了?特工如何能平空消逝?必然會留下些蛛絲馬跡。白羽音如許混鬨一番,對事情冇有涓滴的幫忙,隻是,現在另有更好的應對嗎?如果疇昔,他還當漕幫幫主的時候,運河之上那裡冇有他們漕幫的弟兄?準能敏捷探聽清楚狀況。但是自從哲霖大鬨武林,漕幫已經分崩離析不複存在!漕幫弟兄也都不知所蹤。賊人一旦假裝藏匿,要在運河上找他們出來,談何輕易!
也無怪他們驚奇,嚴八姐想,賊船上那裡是甚麼騙子奸商?底子就是楚國的夙敵。樾寇的鐵蹄已經幾番踩踏楚境,楚國兵卒布衣死傷無數。現在他們來楚國盜竊財物,怎不順手再打擊一下楚國海軍?怪隻怪他粗心粗心,中了樾寇的奸計!不由懊悔地重重頓足。而這時,感遭到膝蓋劇痛,才發明本來也受了傷。
那船上的人睡眼惺忪,聽她自稱是郡主,纔沒有破口痛罵,但是問到昌隆商號的事情,大師隻是點頭。白羽音又喚醒了另一艘船上的人,一樣是一問三不知。她越來越焦心,一條船接一條船的叫人出來問話。很快,幾近把全部船埠的人都喚醒了。有些人傳聞了她的身份,隻能自認不利,而那些冇聽到她自報家門或者聽到了結並不信賴的,免不了惱火起來,罵她瘋瘋顛癲擾人清夢。本來靜悄悄的船埠一時候充滿著抱怨和斥罵之聲,變得吵雜不堪。
“蠢材!”白羽音道,“如何會南下!當然是北上啦,他們是――”說到這裡,倉猝打住――如何能點破玄機,說出萬山行原是樾國特工?從速圓謊道:“這些奸賊多麼奸刁。曉得我們已經查出他們的秘聞,便會向南追擊,禁止他們回到西瑤,以是他們應當用心繞路避開我們。這時,我們向北方追,纔會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說著,怕世人不信,又搭訕對公孫天成道:“公孫先生,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