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此言，四周的寺人宮女儘數跪倒，稀裡嘩啦叩首道：“殿下，主子們毫不敢棍騙您。”

“是麼？”白貴妃乜斜著眼淺笑――白羽音這時才重視到，這婦人不但頭髮是白的，連眉毛和眼睫毛也是白的，非常可怖。“或許郡主真的不曉得真相吧……不過，本宮曾和郡主共磨難，也算是有緣，有些事情必然要和郡主說。郡主請跟我來。”說著，在前麵帶路。

“這就是福壽膏。”白貴妃道，“放在煙槍裡吸食，能令人上癮，輕者每日要吸一二十次，重者每天要吸百餘次，一旦離了，就生不如死。我想郡主應當也傳聞過這類東西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明一寫到張至美佳耦這兩個小醜，我就特彆高興……

“不想。”白羽音答覆得理直氣壯，且獨自朝外走。但是白貴妃搶上一步攔住了她：“果然？那郡主為何要在蓼汀苑放火？”

但是竣熙卻兩眼放光：“果然？這個主張可真是風趣得緊，這位天子抓到幾位貪贓枉法的官員？”

小莫也轉了幾個圈兒,俄然道：“我有個權宜之計，也不知行不可得通――鳳凰兒蜜斯信洋菩薩。現在宮外獨一能去見她的人就是菱花衚衕阿誰教會的白神甫。你們去求求白神甫，或者能夠找條前程。”當下，簡短地將教會落戶京師以後的各種波折和張至美說了一回。

張夫民氣裡急如貓抓，不知白赫德是不是在裝傻，卻隻能唯唯連聲：“神甫說的是。”

白羽音不由自主地跟著她，來到長春宮的後殿。隻見暖閣的門緊舒展著，門縫裡飄出幾縷青煙。白貴妃奧秘莫測地一笑：“郡主，請屏住呼吸。”又指指門縫：“你看――”

“郡主如何這副神采？”白貴妃笑道，“我如果在宮裡有如許的人脈，我做夢都要發笑呢。”

白羽音已經悠長冇見到程亦風暴露笑容了，這時見他蕉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輕鬆的稱心，不覺癡了，半晌，才道：“真的？我如何不曉得花街柳巷裡有你的高文？”

張至美也悄悄為老婆焦急。隻是，女人家說話，他插不上嘴，又不敢隨便和竣熙搭訕。隻能傻呆在一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俄然看到一本奏摺掉在地上了，就訕訕地撿了起來，瞥一眼，見是來自董鵬梟的奏章，彙報有關鄂州天冶城扶植一事。張至美在戶部也傳聞過朝廷為了開采重石冶煉新型兵器策動了大量人力物力扶植這座天冶城。並且，為了援助這座都會，鼓勵百姓到四周定居，嘉獎耕織，減免賦稅……他對這些毫不體貼，並且還暗中嘲笑這項打算――找了一群小夥子去開礦鍊鐵，再找了一群大女人去生長鄂州繡品，的確 就是朝廷給人做媒嘛！他想到這點，就忍不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