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音不由自主地跟著她,來到長春宮的後殿。隻見暖閣的門緊舒展著,門縫裡飄出幾縷青煙。白貴妃奧秘莫測地一笑:“郡主,請屏住呼吸。”又指指門縫:“你看――”
“說來聽。”白羽音不耐煩,心中隻策畫著如何帶著桂花酒和螃蟹去找程亦風。
“啊……這……這個……”張至美撓頭道,“夫人在萬山行做事,我也和曾老闆熟諳……我建議程大人選他們辦理官買、官賣,豈不是……以機謀私?”
但是竣熙卻兩眼放光:“果然?這個主張可真是風趣得緊,這位天子抓到幾位貪贓枉法的官員?”
這一聲問,差點兒冇把張至美嚇了個半死,連張夫人也轉頭來看出了何事。但見竣熙麵色冷肅,彷彿非常不快。“曲解……曲解……”張夫人倉猝想打圓場。但是,竣熙厲聲打斷,盯著張至美道:“你說,你內裡寫的東西是不是很好笑?”
不過,當珍兒便湊到他耳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說了一回,她的眼睛不由亮了起來:“虧你們兩個想得出來!”
張至美那裡曉得,隻好遵循那戲文裡亂編,說是一共抓到了十二個,又將本身所聽過的戲裡各種有關贓官貪吏的故事十足移花接木的說了一回。最後他本身都感覺越吹越不成話,隻怕要被拆穿,因此加上一句,道:“實在,這金匣子也就有個威懾的感化――自從辦了十二個贓官以後,那國中再無人敢對聖旨陽奉陰違了。”
“她本是東宮的宮女,芒種節以後才調到我長春宮來。”白貴妃道,“開初我還挺喜好她――她人特彆勤奮。太病院給我開的首烏茶,老是她去禦藥房幫我拿來。偶爾有人送的不及時,她還會去催,又會罵小寺人,不準他們不把長春宮放在眼裡。唉,我在宗人府住了十幾年,出來以後竟然能碰到如許忠心的主子,心中彆提有多安撫了。但是厥後有一天,我親身去禦藥房,籌算報答那些為我診脈熬藥的醫士和寺人們,趁便探聽一下皇後的病情,不料,竟然撞見琴兒往鳳凰兒的藥裡放工具……”她說道這裡,嘲笑了一聲:“進了長春宮,就是我的人。如果張揚,隻怕連我也要連累在內。我天然隻能暗裡裡鞠問她。不過她鐵了一張嘴,就是不肯說。我最後隻好用上這個――”她拿起矮幾上一個精美的錦盒,遞給白羽音看。內裡十來枚金棕色的藥丸,披收回濃烈的甜香。
白羽音如同被人兜頭澆了一桶冰水――白貴妃她如何全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