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公孫天成道，“有一個奧妙，皇上很想曉得。本來老朽籌算把這個奧妙帶到棺材裡去，不過，為了大人和符蜜斯，老朽和皇上做了個買賣。”

“不要裝胡塗了！”那人道，“清閒指是我們無量觀的絕技，我自幼便和師父修習，招式早就倒背如流。方纔你點倒郡主的那一招，清楚就是清閒指。”

“大人，”大嘴四低聲道，“世上哪兒有這麼奇特的事？八成是哄人的！彆被騙。”猴老三也道：“昏君必定想把符蜜斯抓歸去，又顧忌我們的武功，就編出這麼荒唐的話來。”邱震霆則乾脆叉腰嘲笑：“如許就想讓老子被騙？老子可冇你那麼昏庸！你要當真不究查，就撤了你的弓箭手，撤了這些兵士，讓俺們好好兒回鹿鳴山去！從今今後，井水不犯河水！”

這啟事莫非他不清楚？程亦風等著老先生：莫非他冇有親眼看到東宮裡，符雅是如何被逼得走投無路？而符雅向日待他程亦風如何，老先生莫非也冇有瞥見嗎？相處這麼久，莫非還不清楚他程亦風的為人？他能孤負如許的女子嗎？

程亦風也緊走幾步，上前死死握住符雅的雙肩：“蜜斯，你——”

符雅麵上的紅潮消褪了下去，嘴唇顫抖：“我……我曉得我犯了大罪……罪的工價乃是死……以是……”

“這……他們當真是孝文太後身邊的人？”元酆帝莫名其妙，“來我國做甚麼？”

“甚麼罪大惡極？”元酆帝道，“朕已經說了將舊事一筆取消，今後不要再提。你該回京把傷養好，放心出嫁。”

殺鹿幫的幾小我懵懵懂懂。他們望著程亦風。而後者眼神渙散：我是仁者嗎？我挑選了這條路嗎？還是我被逼走上了這條路？我要持續走下去嗎？

但是，公孫天成死死拉住了他：“大人，我想，殺鹿幫的人早就看出來了，大人卻還渾然不知——皇上不會究查，老朽和皇上做了個買賣。”

“等……等一等！”符雅推開程亦風，艱钜地站起家來，“司馬元帥，請你拔劍。”

“幾位當家不要白搭力量了。”公孫天成道，“固然老朽當初也一念之差想勸程大人造反，他回絕以後，老朽還悶悶不樂，與他分道揚鑣。不過，厥後老朽想，倘若大人是個等閒就肯造反的人，也不值得老朽為他效力了——諸位不也是一樣麼？如果程大人擁兵自重，挾天子以令諸侯，那他和袁哲霖又有甚麼彆離？和樾國的玉旈雲有甚麼彆離？還值得諸位跟隨麼？顛覆一個禮崩樂壞民不聊生的國度，是世上最輕易的事，而要複興如許一個國度，倒是困難的。而恰好挑選這條艱險之路的，纔是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