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不能走。”白赫德道，“人最大的仇敵不是那拿刀拿劍的敵手，而是本身——如果做錯了事，卻不去麵對它，反而逃竄，那就彷彿生了病卻不肯看大夫……”

玄衣道：“我還傳聞，景教教誨人說，碰到本身的仇敵，要給他吃，給他喝，為他祈福祝禱——可有這麼一段經文？”

“善哉，善哉！”玄衣道，“經文上的事理此後總有機遇會商。現在，還是容貧尼帶了這位女人去包紮傷口吧。不然，她不必求死，也要送命。”說著，將符雅抱了起來，走回房裡去。程亦風和嚴八姐不約而同地跟上。但是，房門卻在他們麵前封閉了。兩人隻能焦心腸在門前踱步。

“你說誰是蟊賊？”白翎跳腳。

白羽音曉得康王爺部下豢養了無數怪傑異士，即便麵前這個小小的護院，隻怕也是個妙手——固然平時她在家中習武，武師們都讓著她，不閃現真工夫。但是這個護院若冇有掌控能將她抓歸去，康王爺也不會派此人前來。她當即警悟地朝程亦風身後一躲：“誰說我隻會肇事了？清楚是有很多好人搞得天下不得承平——你看，那邊就有幾個好人，虎視眈眈要欺負……欺負我的朋友。我可不能丟下朋友，一走了之。”

但偏在此時，俄然聽到身後有人叫：“郡主。”她轉頭看，見是康王府的一名護院，不知何時躬身立在她背後。不由嚇了一跳：“作死了！冇聲冇息的！想嚇死我麼！”

“我不歸去！”白羽音道，“我……我另有好多端莊事冇做呢！”

邱震霆牙齒咬得咯咯響，因為用力，手臂顫抖不已：“他孃的，這算甚麼？算甚麼？他孃的！老子不管了！”嚎叫一聲，摔開辣仙姑，疾走出廢墟去。

“綠——蛛——手？”蒼翼獵奇不已。而白蓮女史等人則喝到：“信口雌黃！我們和端木莊主一同北上，幾近朝夕相見，向來冇見過甚麼‘狂性大發’。嚴八姐你這魔頭——你看看你那雙綠瑩瑩的魔爪！你還要持續歪曲端木莊主麼？”

“這……他們當真是孝文太後身邊的人？”元酆帝莫名其妙，“來我國做甚麼？”

“你又在科罪嗎？”白赫德厲聲打斷她，“能科罪的也隻要一名。就是那能救人也能滅人的主。耶穌救了你，替你贖了罪，你卻要給本身科罪，要去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