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雅隻感覺心中波瀾翻滾。如果早些問她，她已經籌辦好了要和盤托出。但是，鳳凰兒的一席話擺盪了她。實話、謊話，都堵在嗓子裡，她一個字也說不出。

他們兩人平時就辯論鬥風俗了，存亡攸關的時候還能你來我往嘟囔個不斷。外人看得好不煩躁。辣仙姑卻隻是擔憂：如許拖下去，體力不支，可如何是好！俄然，她的目光落在那皮郛和火藥上。她一貫喜獵奇門遁甲之術，固然比起公孫天成成就尚淺，但此時有了主張。便取出小刀來，將皮郛割成多少小塊，抓一把碎石子跟火藥一起塞在皮革裡包住，再撕下本身的衣衫夾在此中做引信，半晌便紮出了一隻大爆仗。餘下的質料，她也如法炮製，冇一刻工夫，已經造出了7、八隻爆仗。她拿火摺子點了一隻，喝道：“老三，你們哇啦哇啦地吵甚麼？吵得我頭都要爆了！還不給我閉嘴！讓開一邊去！”

“是！”景康侯道，“國度是亡在我的手裡。我是亡國之君，將來列祖列宗要見怪，就見怪我，和你有甚麼乾係？你莫不是不平氣先皇將王位傳給了我這個冇用的哥哥麼？你口口聲聲叫我皇兄，又思念故國――如果你還當我是馘國的天子，你就要順從我的旨意――從今今後，你我都屬楚國臣民，複國的事再不成提！”

“好！好！”元酆帝舉步朝錦波閣走，招手錶示程亦風跟上，問他道，“程大人，你現在做的甚麼官？”

他想擾亂哲霖的心機，無法哲霖毫不睬會，反而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地向他攻了過來。他隻得凝神對付，但顧了上盤就顧不了下盤，幾乎被人一腿橫掃，幸虧猴老三前來挽救：“你就少說兩句吧！謹慎他打爛你的嘴！”

“萬歲！”景康侯向元酆帝連連叩首，“臣的弟弟還年青，不懂事。臣的父親臨終前叮囑臣要好好教誨照顧弟弟。現在弟弟鑄成大錯，都是臣未儘責的原因。請萬歲殺了臣，饒了哲霖一命吧！”

“是。”程亦風承諾著，又想：哲霖中了蛇毒還不知能不能救活，就算他規複元氣再想興風作浪，恐怕竣熙已經恨透了他，再也不會聽他的話了。

“娘娘！”鳳凰兒的眼淚也流了出來，“您讓我說吧！我素不曉得韓國夫人是誰，但我想，皇上愛韓國夫人，恐怕比太子殿下對鳳凰兒還要好。鳳凰兒自問，假定……假定我是皇後孃娘，必然會很悲傷很難過，底子就不會故意機去辦理後宮，更不要說辦理二十年。或許，或許我早瘋了！萬歲爺，鳳凰兒大膽問您，您莫非不感覺，娶了皇後孃娘如許的老婆，是全天下最榮幸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