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鋒利的指責讓親貴們都大感不測。他們所曉得的皇後是吃齋唸佛的賢惠女子，元酆帝要寵幸哪個妃嬪也好，大肆選秀也罷，她向來都不過問。就連當年麗、殊二妃恃寵而驕作威作福，皇後也冇和她們計算，直到她們犯下通姦大罪，才清算後宮，將她們法辦。皇後已經大哥色衰，卻能這麼多年穩坐中宮主位，可見元酆帝對她還是相稱恭敬和信賴的。她如何能夠像康王妃說的那樣有罄竹難書的罪過？莫非皇後是個假裝得極其高超的蛇蠍毒婦？大師都看著皇後。

世人趕快回身去看，公然見元酆帝被人揹上了岸。端木平已經大步迎上前去：“快把皇上放平躺下！”

大師對短命的淩霄公主已經冇有甚麼印象了。她死的時候，竣熙才滿週歲，天然也不記得這個姐姐。不過竣熙曉得，皇後保藏著淩霄公主玩過的綵球，穿過的鞋子，可見，這個孩子已被銘記在母親的心目中，永不消逝。他便忍不住大聲嗬叱淑貴嬪：“你這暴虐的婦人！本來你就是害死我皇姐的凶手！你現在又來胡言亂語。我素冇有見你像你這麼暴虐的人！”轉頭號令禁軍：“你們是來護駕的，還是來看熱烈的？還不把袁哲霖和他的翅膀十足拿下！”

淑貴嬪？親貴們幾近冇有人記得有這麼一號人物。白羽音也是明天頭一次看清這女人的臉孔，本來她修眉鳳目，很有幾分姿色，但長年關在宗人府裡，皮膚冇有半分赤色，倒像是才從陽間跑出來的鬼。她如何會和思韞在一起？是了，定是本身那天說漏了嘴，哲霖和思韞有回到宗人府，就和淑貴嬪搭上了頭——真可愛！袁哲霖這個混蛋！她暗罵。

哲霖負動手：“這話問得多麼好笑？我是逆賊，為何要救皇上？禁宮如果戒備森嚴毫無疏漏，如何會有刺客暗藏水下，鑿沉畫舫？”

“袁……哲……霖……”元酆帝盯著驚詫的青年，一字一字道，“你剛纔說的話，都是真的麼？”

“我說就是有鬼！”傳來白羽音清脆的聲音，“是韓國夫人的冤魂化成的鬼！”

“擋煞！”皇後帶著哭腔嘲笑，“你們所謂的擋煞是用木頭人釘釘子嗎？還好皇上有祖宗庇佑，冇有被你們傷害。本宮命硬，也冇有被你們咒死。但是……但是我那不幸的女兒……萬歲，我們不幸的淩霄公主，就是被這兩個毒婦害死的呀！萬歲想想看，她那麼靈巧敬愛，健安康康的一個孩子，如何會俄然得了怪病？必然是中了巫術！”

元酆帝搖點頭：“朕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