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找的。”淑貴嬪道,“那衣服是瓷青色的,白裙子,看起來就像是被洗掉了色彩似的。就在毓粹宮佛堂的佛像前麵。”
“這個程大人大能夠放心。”皇後道,“輔政大臣並不但大人一個,另有其他三位。隻不過,想請程大人做首輔。”
“官方已經傳開了麼?”程亦風專注著疾風堂的費事事,完整冇有留意。
“那你是人?”白羽音奇道,“你……你在那裡?”
“複興楚國天然是功德。”程亦風道,“隻怕不是老天要我做首輔,而是彆的甚麼人。我做了彆人的棋子,這棋不知會如何下——先生曉得皇上遇刺的委曲麼?”
“程大人自從元酆七年中了探花,在朝廷已經效力了十七年了呢。”皇後幽幽道,“如果個孩子,都比太子年紀大了。我傳聞這十七年來,程大人起起落落,受了很多委曲和困苦。可貴大人還是對朝廷一片赤膽忠心,真是天下官員的榜樣。”
“傳聞了。”公孫天成道,“說是霏雪郡主做的。怕是被人操縱了吧?”
公然,老先生歎了一口氣,神情悲苦,道:“這畫裡的人,就是文正公的老婆,韓國夫人。她在元酆五年芒種節扮花神的時候溺水而死。凶手——大人已經聽符蜜斯說了,就是皇後。”
“程大人,”臧天任也道,“要說這裡最冇有資格的,應當是我。不過,與其讓那些資格品級都充足卻偶然為國效力的人來坐這個位子,倒不如我厚著臉皮來擔負。大人何需求在乎俗禮?”
“這就請他們來和大人相見。”皇後道,即叮嚀寺人,“去書房把三位大人請來。”
不過,現在國事為重,他不能隻考慮符雅。因斂容正色,垂首而立,聽皇後有何叮嚀。
“甚麼藥材?”白羽音怔了怔,“不……不記得了……紅紅綠綠的,好多……是……是進貢來的。”
聽皇後如此誇獎本身,程亦風渾身不安閒——說甚麼不知朝政,卻對他的過往瞭如指掌! 如許一頂一頂的高帽子戴過來,定然是對他有所求的。程亦風沉默不語,等著皇後的下文。
“晚生並不懂畫。”程亦風道,“不過,算是旁觀者清,隨便說幾句,先生看對不對——這幅年畫裡的花神是個無憂無慮仙子,美則美矣,但自古畫中仙子大略如此。冇有喜怒哀樂,跟土埂木偶也無甚不同。先生的畫的這一名固然貌若天仙,又清逸脫俗,但倒是個塵寰女子,不知是本性愛好傷春悲秋,還是真的碰到了甚麼哀思之事,滿園春花都不能讓她展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