竣熙一頁頁翻閱。卷宗固然不厚，但記錄詳細，彷彿此人就暗藏在玉旈雲身邊一樣，連每天軍醫開了甚麼藥都曉得得一清二楚。

正一團亂麻的時候，竣熙走上殿來。少年的麵上陰雲密佈，連他身後跟著的幾個寺人都陰沉著臉。才坐定，就單刀直上天問道：“芙蓉廟的冷千山及其翅膀，諸位大人都和高見？”

“奴……主子……”小寺人嚇得麵無人色。

竣熙和在坐旁人倒是驚詫不已：“司馬元帥也走了？那豈不是北方大門敞開？”

恐怕世人的心中也都冇有合宜的對策，以是才閉口不言，程亦風想。不過當他走進大殿的時候，世人的目光幾近同時向他射來，儘是問責和抱怨，另有一句無聲的問話：現在你要如何清算殘局？

“還用問？”白羽音焦心道，“本來你跟不跟我合作都無所謂，但是眼下看來，我們是非合作不成了。我們必須先動手為強，把袁哲霖肅除，不然我們都要遭殃。”

“以是？”冷千山冇好氣，“以是我們要打個地洞籌辦逃到西域去？魯將軍甚麼時候變成老鼠了？”

程亦風不及答覆，白羽音又惱火地抱怨道：“程亦風，你傻了麼？你既然猜到袁哲霖綁架鳳凰兒是為了要嫁禍給這些人，為甚麼還到這裡來？你想給他們陪葬麼？”

他不待說完，程亦風已經頓腳道：“公然是在你們這裡——你們公然是籌算來揭露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早退的新年禮品

司馬非走了？程亦風大驚——難怪老元帥一向冇有答覆他的信！哲霖是甚麼時候得知這一動靜的？卻用心坦白著，使得兵部冇法及時的調劑戰略！是了，疾風堂悄悄地把握了這麼多關於樾國的動靜，卻一條也冇有及時陳述，到了本日才一股腦兒地拋了出來。想來他們已經有了通盤的打算。而兵部的鴿子站等傳訊體係隻是不斷地傳回冇用的訊息罷了。如果這隻是他和哲霖的爭鬥，他已經輸了。如果這是以哲霖為首的疾風堂向舊的作戰、諜報體係做出的應戰，那麼，哲霖的上風已經透露無遺。倘若他冇有私心，倘若他真的能夠帶領楚國高低富國強兵，就把兵部尚書的位子讓給他又何妨？但是，他搞出這麼多事來，如何讓人放心？

冷、向、魯三人不由老羞成怒，道：“好哇，你個程亦風，既然是如許，你是來要名單的呢，還是來請願的？你不要對勁！下一個就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