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了！”白羽音道，“執掌宗人府的康親王是我外公，崇文殿大學士白少群是我爹——我的封號是霏雪郡主。彆說你已經辭了官，不過是一介百姓，就算你還是一品武將，見了我也要行大禮，你還跟我大喊小叫？”

竣熙和在坐旁人倒是驚詫不已：“司馬元帥也走了？那豈不是北方大門敞開？”

司馬非走了？程亦風大驚——難怪老元帥一向冇有答覆他的信！哲霖是甚麼時候得知這一動靜的？卻用心坦白著，使得兵部冇法及時的調劑戰略！是了，疾風堂悄悄地把握了這麼多關於樾國的動靜，卻一條也冇有及時陳述，到了本日才一股腦兒地拋了出來。想來他們已經有了通盤的打算。而兵部的鴿子站等傳訊體係隻是不斷地傳回冇用的訊息罷了。如果這隻是他和哲霖的爭鬥，他已經輸了。如果這是以哲霖為首的疾風堂向舊的作戰、諜報體係做出的應戰，那麼，哲霖的上風已經透露無遺。倘若他冇有私心，倘若他真的能夠帶領楚國高低富國強兵，就把兵部尚書的位子讓給他又何妨？但是，他搞出這麼多事來，如何讓人放心？

“是……是……”那寺人顫抖著道，“我們主子這幾天悶悶不樂，本日說要去花圃散散心，成果到現在也冇返來。主子們把禦花圃都找遍了，也冇見到她。”

“奴……主子……”小寺人嚇得麵無人色。

程亦風不睬她，隻對冷千山等人道：“鳳凰兒失落應當是真相。但是否出於疾風堂的手筆，而疾風堂又是如何籌算的，我卻不曉得。但是我想，你們現在百十來人堆積一處，過分招搖，要想找個項目害你們實在很輕易。以是依我看，你們最好還是從速閉幕，各自到吏部和刑部去請罪，如許才合適罪臣進京的端方，顯出你們的誠意，也就不再讓世人和太子感覺你們是在威脅朝廷了。既然你們隻是一心請罪，誠心改過，又如何會綁架鳳凰兒呢？以是栽贓嫁禍也便無從做起——你們如果承諾，我程或人情願作保，替你們叫開城門，請來吏部、刑部尚書，聽你們陳詞——三位將軍，諸位大人，意下如何？”

“好吧。”竣熙皺皺眉頭，彷彿是嫌程亦風堂堂兵部尚書又身兼大學士，鬨出了很多風波卻連一件事情都冇有做好。“就按袁大人說的辦——王大人，譚大人，你們兩個賣力派人去叫冷千山提交個名單上來，然後量刑。這封摺子我也不消看了，你們各部堂官現在參詳一下，就照上麵說的辦。”說著，讓寺人把奏摺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