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要命!程亦風急得滿頭大汗。一不留意,踢到了堆放卷宗的櫃子。隻聽“霹雷”一聲,櫃子直朝他這邊倒了下來——所喜櫃頂撞到了牆,冇有壓在他的身上。但是上麵的各種帳本記錄稀裡嘩啦十足砸落,像小山似的將他埋在了上麵。
因為看著本來的版本不紮眼,以是把它改了,以後字數變多了……以是能夠有采辦過的人又需求添銀子?兒之前大師看到過的內容,或許會在前麵呈現……歸正這體係就是煩啊
程亦風又從裂縫裡看。果不其然,司馬勤被董鵬梟拉著,站在大廳的中間。看他那神采,彷彿萬分的不甘心,但是礙於董鵬梟是長輩,品級又比他高,他不好脫手擺脫。“董將軍,王子犯法與百姓同罪。現在馮春岩營私舞弊,與他同流合汙者,乃是罪有應得。至於旁人,如果是行得正站得直,天然就不會被砍頭,也不會被髮配了。大師想曉得下一個查辦誰,隻能問問本身。我是冇有答案的。”
“高大人的話不錯,不過宇文大人的話也有事理。”竣熙道,“依我看,法是一柄利劍,仁義就是劍鞘。若大師都循規蹈矩,像鳳凰兒說的那樣‘愛人如己’,天然便能夠仁義治國。但碰到投機取巧欺軟怕硬乃至明目張膽為非作歹的人,這劍就要出鞘,懲惡除奸,也重申律法,規複次序。眼下就是這劍出鞘的時候,為了新法,為了肅除積弊,必然要把贓官貪吏給辦了!”他說著,先看了看鳳凰兒,表示本身也時候記取《聖經》裡的教誨,接著又望瞭望程亦風,想收羅這位良師良朋的定見。不料,程亦風眉頭緊皺,他忙問道:“程大人,如何了?”
“所謂‘憂國憂民’不是光‘憂’就行。”公孫天成道,“有些事‘憂’了也是白‘憂’,何必花那工夫。不如隻做本身能做的事,其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公孫先生也是支撐嚴辦贓官的呢!”宇文雍道,“當時袁大人揭露贓官有所儲存,公孫先生就親身查探,將可疑之人奉告我,然後略施小計讓他們暴露馬腳——這才氣夠一次抓獲那麼多贓官。”
司馬勤如何肯就範,但又不想脫手,隻要躲閃。一老一少便在兵部的廳堂裡耍起了擒拿。其他官員們有看熱烈的,有勸止的,另有幫著董鵬梟的,暗中伸腳來絆司馬勤。頃刻間,廳堂混亂不堪,那裡還像是一國之軍秘密地,的確跟地痞打鬥的販子菜場普通。幸而外間的小民並不會闖到兵部裡來,不然或者瞠目結舌,或者笑掉大牙。